瞬間,韓忠彥臉上的笑容直接就僵在了臉龐上,折克行兩眼陡然圓睜看向王洋。
“小王大人,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難道西夏的鹽州有什么變故?”種師道直接就跳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站到了王洋的跟前喝問道。
“如今鹽州的守將撒辰率領三萬大軍意欲偷襲洪州的梁乙逋,卻因為梁乙逋提前一步,而功敗垂成,現如今被那過萬傷腿的黨項士卒給拖在了洪州城下進退兩難。”
“而今,鹽州城內守軍已然不足兩萬,我們可著一只奇兵,偽為洪州城下被梁乙逋所擊潰的黨項潰兵,混入城中,只要能夠奪其一門,大軍能夠跟進及時,奪取西夏南部的財賦重鎮,當可易如反掌……”
折克行早把手中的肉干扔在了一邊,整個人已經湊到了地圖前,韓忠彥,種師道,折可適皆盡也站在了地圖跟前,盯著王洋站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濤濤不絕。
“消息你敢確定嗎?”位高權重,早就已經處變不驚的韓忠彥此刻心跳也不禁加快起來,
“雖然梁乙逋不會拿他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但是,這個消息出入不會太大,為了確認,還需要大人下令,立刻派出偵騎,探查洪州和鹽州,以及兩州之間的兵馬動向。”王洋朝著韓忠彥答道,一面掏出了梁乙逋的親筆書信。
“整個嘉寧軍司,早已經在我大宋的偵騎的偵測范圍之內,若是事情是真實的,應該很快就會有回報……”種師道當即言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廳中諸人一齊回頭望去,就看到了滿臉疲倦的騎卒趕入了廳中稟報。
“……鹽州守軍只有不到一萬了?”種師道眼珠子都鼓了起來。這特么的太不科學了吧?明明小王大人之前得到的消息是鹽州兵馬最多兩萬,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一萬了呢?
“就在昨天夜里,大約一萬鹽州守軍悄然的離開了鹽州,向東而去,末將派了十名騎卒尾隨而去,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末將親自趕了一夜的路回來稟報。”
“諸位大人,現在,不是繼續猶豫的時候了,鹽州,那可是鹽州啊。”王洋眼珠子都快要冒綠光了。
“若能奪取鹽州,我大宋西北之地的食鹽,就毋須再從千里之外調拔,而且也可以禁絕這一帶盛行的私鹽生意,同時,將西夏南部最重要的財賦之所納入我大宋治下……”種師道瞇起了眼睛,喃喃地說道。
“韓相,末將請韓相下令吧,我大宋十萬虎賁,早已經磨刀霍霍,這樣的良機,稍縱即逝……”折克行這位老將軍朝著面色凝重,沉吟不語的韓忠彥道。
“梁乙逋如此已是窮巷之犬,李乾順一心要致其于死地,兩人之間,再沒有半點調和的可能性。”
“重要的是,梁乙逋也很清楚,他現如今越是賣力,等到他成為我大宋臣子之后,得到的榮華富華才能越多……”王洋看著這位沉吟的韓相,繼續不緊不慢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