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辭勃回過了頭來,看著府內的那數百外士卒,再看了一眼外面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外甥,閉目長嘆了一聲道。“罷了,折將軍你放心,老夫這就讓他們都降宋,不過還請將軍您能夠向某承諾,留他們一條性命如何?”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你的外甥,我們也不會難為于他,去留就由其自便就是了。”折可適的目光落在了頗如達昔的身上,唔……留下這么個戰俘,還不如讓他繼續回歸黨項,或許那樣作用更大。
畢竟黨項貪生怕死之人越多,對于大宋而言,就越是樂見其成。
“舅舅,你想要做什么?”不過,頗如達昔畢竟是舅甥情深,頓時從那野辭勃那番心灰意冷之言中查覺到了什么,不由得大叫出聲來。
“老夫年過五旬,已然老朽,為我大夏效命三十余載,雖然算不得忠臣,但也不想再仕他國……”說到了這野辭勃悲中從來,老淚縱橫的拔出了腰間的鋼刀。
“不要啊……啊?!”頗如達昔頓時發出了一聲悲呼,不過最后的聲調陡然上揚起來。
因為一只顫微微的弩矢,洞穿了鹽州刺史野辭勃的手腕,還余勢未消,又射入了他鎖骨處。
野辭勃一臉懵逼地看著這支弩矢,似乎一個呼吸之后,這才反應過來。“痛,痛煞老夫也……”
然后一個踉蹌,就看到了好幾雙手伸出來,然后扶住了這位差點臨空摔下去的鹽州刺史。
“你,你,這位大人你為什么要射我舅父……”頗如達昔這才轉過了頭來,一臉驚懼之色地看著那剛剛把元祐弩放下的王洋。
“我這不就是在幫你嗎?”王洋不耐煩地瞪了一眼這個蠢貨喝道。“為了讓你舅父無法自殺,自然只能這么做,難道你不該感激我嗎?”
折可適抬手揉了把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緊把一副又要哭出來的頗如達昔給踹到了一邊去。“……咳咳,那什么讓這小子滾一邊去,里邊的人都聽著,你們的刺史已經同意歸降我大宋了,還不快快打開大門!”
里邊的西夏士卒正在將那些堵門的亂石推開,很快,破爛的衙門被打開之后,王洋與折可適在一干宋軍將士的簇擁之下,步入了那滿是放下了武器,垂頭喪氣的西夏士卒的府衙之內。
而鹽州刺史野辭勃此刻正躺在一張門板上不停的發出呻吟,而他的親外甥得到了允許走到里邊,看到了自家老舅舅脖子上和手腕上都纏滿帶血紗布的樣子,不由得又悲中從來,撲上去嚎啕大哭起來。
結果不小心壓到了鹽刺州史野勃辭的傷處,疼得這位鹽州刺史的眼珠子都瞬間瞪得溜圓。“痛痛痛,混帳小子,還不讓開……”
看到這幕王洋這貨不禁哭笑不得的小聲吐槽道。“看樣子,自殺和他殺所帶來的感受果然很不一樣。”
“小王大人,給人留點面子吧,好歹人家也是鹽州刺史……”折可適這貨也沖王洋擠眉弄眼的小聲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