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郡開國縣公,宥、洪、鹽三州安撫使,妻賜從二品誥命。并且,婚禮的主持人,由之前的中官,改為了由秦國公、尚書左仆射,開府儀同三司的蘇東坡主持。
看到王洋雖然臉上露出了幾分驚喜,不過更多卻像是果然如此,這倒惹得蘇東坡有些好奇,宣旨之后,與王洋賓主分坐。
“巫山賢侄,你以弱冠之齡,憑著自己的功勛,晉為從二品的開國縣公,又成為了主掌三州之事的安撫使。
乃我朝建國以來前所未有之大事,為何老夫觀你,似乎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你這也太少年老成了吧?”
“先生此言差矣,并非是小子榮辱不驚,而是早就料到了怕是離不開這陜西路。畢竟小子在朝中可謂是人憎狗嫌的,他們那幫子家伙呆在朝堂里邊,肯定不希望我回去。”王洋無可奈何地道。
聽到了王洋的自嘲,蘇東坡不禁放聲大笑起來,這位老司機的性格果然還是那么的率真直爽。“你小子果然聰明,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還真是夠同病相憐的。”
“啊,您也……”王洋不禁一愣,本以為蘇學士這位老司機很有可能會因為官職功績升無可升的緣故,會回朝堂,倒不想,居然也被留了下來。
“不錯,雖然與西夏之間的戰事差不多了,可問題是,西夏賊心不死,隨時有可能南下犯邊,何況大戰之后,陜西路的民事政務可是堆積了不少。”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陛下讓老夫主持修建京兆府至陜西路諸州的水泥直道。至于章楶,則升為樞密副使,不日就要回京赴任,而韓忠彥將會前往東京路赴任,畢竟,咱們這里打得這么歡實,眼瞅著西夏連連敗北,北遼如今已然坐立不安……”
“如今更是連連向我大宋派出使節,要求我大宋與西夏握手言和,甚至要我大宋退讓出鹽州以及宥、洪二州之地,惹得天子龍顏震怒……”
聽了蘇東坡之言,王洋這才明白,北遼那位視狩獵為生命,扔下政務數十載的北遼天子耶律洪基終于被大宋那猶如山崩海嘯一般的攻勢,以及西夏連連敗亡,損人失地的局面給嚇得不輕。
總算是不敢再繼續風騷的繼續游獵,而是匆匆的趕回到了遼國中京大定府詳細地詢問了大宋與西夏之間的戰事之后,大驚失色,下令與大宋交界之地的諸多軍隊開始調動,以顯示肌肉,一面派遣使節入宋。
只是,遼人或許是經過了這么些年,面對著而今年富力強的少年天子趙煦,仍舊是一副優越感極強的鳥樣,結果出言不遜,惹惱了趙煦。
趙煦將北遼使節逐出了東京汴梁,又命韓忠彥為河東路經略安撫使,以鎮宋遼邊境。另外就是,之前所獲之戰馬,拔出了足足八萬匹組建精銳騎兵,供韓忠彥在遼宋邊境調派。
“而咱們陜西路,將會獲得三萬五千匹戰馬,其中一萬五千匹,調拔給你這位宥、洪、鹽經略安撫使,對了,老夫險些忘記了一事,你的老搭檔折可適亦被陛下下旨,委任為這三州防御使。”
“那可太好了,王某還擔心自己孤家寡人來著,多了這位老熟人,那我就心安了許多。”王洋稍松了一口氣,可是旋及臉色又不禁苦逼了起來。
“先生,陛下將小子任命為這三州經略安撫使,聽著官名倒是好名,可是這三州之地,攏到一塊,怕是連十萬人口都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