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吳大人,若是我們真的向宋國俯首稱臣,到了那個時候,等待我大夏的,就是數十萬北遼鐵騎兵臨城下,到了那個時候,靠宋國那姍姍來遲的步卒解圍嗎?”一名大臣站了起來,力挺仁多宗保道。
“相較而言,北遼兵鋒更甚,而宋國則更加贏弱,何況現如今大宋連連奪我城池,殺我將士,此時向宋國俯首,難道阿吳大人就不怕難以向大夏萬民交待?”
野利家的新任族長冷哼了一聲大聲地道。“那些都是過去的梁氏一族所為,與我大夏雖然有些關系,可是現如今那十數年來,一直與宋國交戰的叛賊梁乙逋降宋之后,都受優待,而我大夏若愿放低姿態,一向極好臉面的宋國,又豈會不愿?”
聽得此言,倒是讓不少人都閉上了嘴巴子,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李乾順在聽到了梁氏一族所為這幾句話,目光陡然一寒。
看來,這些混帳果然是這么想的,若真是向宋人俯首,自己的國主之位,還能坐得穩嗎?要知道那梁乙逋如今已為宋國之臣,指不定到時候西夏朝庭有所異動,怕是到了那個時候,宋國非但不會管,反倒會很興災樂禍。
但是北遼,雖然這些遼人遠比宋國貪婪,但是,自己若是能夠迎娶遼國宗室女,那么,相信北遼,必然不愿意自己這位親自遼國的西夏國主倒下。
思慮及此,李乾順清了清嗓子。“諸位卿家,都坐下吧,皆是我大夏柱石之臣,如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李乾順雖然年少,但終究是西夏的一國之君,他都如此說話了,爭執在一起的那些大臣們這才憤憤地各自歸位。
李乾順緩緩地站起了身來,努力地保持著國主威儀,掃了一眼滿朝的文武大臣,這才朗聲言道。“仁多卿,此事,朕委你全權,越快越好,朕不想再拖延了……”
“陛下,萬萬不可啊……”嵬名阿吳還有十余位重臣紛紛起身朝著李乾順勸道。
“朕意已決,爾等不必多言。”李乾順斷然地朝著仁宗宗保又交待了這么一句之后,便毫不停留的朝著旁邊的側門而去。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滿朝文武,而仁多宗保回過了神來之后不禁大喜,趕緊拜倒在地,朝著李乾順離開的方向高呼。“臣領旨。”
“仁多宗保,你這是在毀我大夏的江山社稷,百年基業,就要壞在你的手中。”嵬名阿吳渾身發顫地并指如劍,指著仁多宗保厲聲喝道。
仁多宗保看向嵬名阿吳,不甘示弱地道。“阿吳大人還請息怒,你這話可說錯了,宗保這么做,才是真正的全心全意為了我大夏,為了陛下,而不像某一些人,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一心為了大夏,實則包藏禍心。”
“你,大膽,血口噴人!你給老夫說清楚,我包藏什么樣的禍心了。”嵬名阿吳暴跳如雷,跳腳大喝道。
“哼,告辭!”仁多宗保敷衍的一拱手,大步揚場而去,留下了不少不明事理,或者說不明覺厲的大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