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朝堂幾乎就成了菜市場,你來我往的吵得好不熱鬧,甚至就連一班武臣也看不過去了,喲,這么熱鬧,咱們不湊一湊,豈不是代表咱們是吃閑飯的嗎?
于是,隨著武臣愉快的加入之后,變得更加的熱鬧起來,而趙煦興致勃勃的足足看了差不多兩刻鐘,到得最后,看到雙方已經吵得耳紅脖子粗,甚至有些大臣已經被激起了火氣開始相互推攘,一副要撈衣挽袖準備以力服人之時,趙煦終于看不下去了。
“肅靜!”看到了天子趙煦遞過來的眼色,馬尚很是心領神會地朝前兩步,手中的拂塵一甩,扯起他那高亢而又尖銳的嗓音,狠狠地來上一嗓子。
總算是讓那些鬧著一團的大臣們紛紛一頓,唔……害得本官差點失了官員的威儀。
“都夠了,這里可是朝堂之上,看看你們,一個二個身邊大宋的重臣,卻如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你們的眼中還有朕這個天子嗎?”待稍稍安靜一些,趙煦這才變臉似的一拍御案,板起了臉喝斥道。
聽到了大宋天子的斥責,一幫臣工的內心就跟集體吡了汪似的難受無比,特么的還不是你放任自流,才導致亂成這樣。
但問題在于,誰也不敢說這樣的話,滿朝文武只能灰頭土臉的紛紛朝著趙煦彎下了腰,羞愧的向大宋天子請罪。
“好了,朕也不是怪罪爾等,只是覺得你們應當就事論事,而不該挾帶私憤,甚至有些臣工都想要動手了,這像什么話,若是傳揚出去,那還了得?”趙煦狠狠地斥責一番之后,又安撫了一下群臣。
唔……先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甜棗這樣的事,他趙煦可是干得越來越熟溜了。至少滿朝文武此刻老實得就像是幼兒園大班的小盆友似的,一個二個站得規規矩矩的。
然后趙煦開始擺出了一副憂國憂民的架勢道。“諸位卿家,三州之地既是我大宋疆土,自然是不能不管,但是,遷徙百姓往之,則容易弄得民怨載道,唉,此為兩難之事啊……”
一干臣工都深以為然的頻頻頷首不已,他們吵得這么厲害,還不就是因為這兩個原因?看來陛下還是懂自己的,不少臣工不由得心頭一甜。
“可若是不遷徙百姓,那么,又怎么能增加那三州之地的人口呢?”趙煦滿臉為難之色地像是自問,又像是在詢問臣工。
“陛下,臣以為,若是能夠在三州之地,施以仁政,自會有百姓來投。”某位大臣站了出來,說了一句沒個卵用的屁話。
趙煦本來連搭理他的心思都沒有,不過為了大計,此刻也只能耐起了性子,呵呵一笑。“那依卿之見,此策需要多少時間方可奏效?”
“……就算是三年五載,臣以為也值得一試。”
“可在此期間,此三州難道就任由它們千里無人,百業凋零,將士孤懸于外?”
“……這,臣,臣也實在是沒什么好辦法。”
沒好辦法你丫還不退下,趙煦當然不能這么懟大臣,只能不悅的悶哼了一聲,看著那名臣工灰頭土臉的退回列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