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時候,因為大量的損失兵源,而導致防御空虛的西夏腹地,哪怕就算是最終攔住了宋軍的進攻,但是,這片百余年來一直未曾發生戰地的富庶之地,也必將生靈涂碳。
勃那沒有耽擱,又親自手書一封,連同那封梁壽的書信一同轉呈往翔慶軍司都統軍野利洪的手中。
而野利洪根本就沒有太過理會,在他的眼中,只要大夏與宋國之間不發生大規模的沖突。死上幾個小兵又能如何?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新鹽州城,就在距離鹽州西部邊境不足五十里處正在以超英趕美的速度正在快速的修筑著。
等到王洋回到了鹽州,安頓好了那批準備要投入到訓練之中的情報人員后,這才發現,西夏那邊的第二批俘虜,仍舊還未到來。
王洋不禁有些蛋疼的親自來到了驛館。“頗超大臣,現如今,距離第一批俘虜交換已經足足的過去了近半個月的光景,可是至今第二批俘虜卻還沒有絲毫的音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人,這個下官也著實不清楚,而且下官三日前已經派出了人手趕往興慶府去催促。另外下官尚有一事,還請王大人幫忙。”頗超信德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朝站王洋道。
王洋抬了抬下頷,示意頗超信德繼續說下去。“就是半個多月之前,下官曾經派遣人手趕往興慶府催促,可是結果因為日夜兼程趕路,導致數名手下失蹤于郊野之地。”
“至今未有半點音訊,不知王大人是否知曉?”頗超信德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王洋,想要從他的臉上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王洋滿臉迷茫地眨巴眨巴眼。“失蹤了幾人,姓甚名誰可曾知曉是在哪里失蹤的?”
“另外本官再追問一句,為何事情間隔了半個月之久你才相詢,莫非這里邊有什么問題不成?”
王大老爺這話把那頗超信德梗的兩眼翻白,北遼來使蕭兀納也無法再繼續談定下去,砸了砸嘴道。“老夫之前也詢問過頗超大使,原本以為這鹽州之地不大,他們應該會在之后不久歸來,可是至今仍舊未見半點蹤影,特地相詢于王經略,難道這也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任何問題。”王洋笑瞇瞇地看向蕭兀納,語氣顯得十分的親切與溫和,簡直可以與信訪辦窗口辦事人員相媲美。
“只是,本官的確不清楚,這樣吧,既然二位大人已經當面相詢,此事本官自然不能不放在心上,等王某回官署之后,就會著令人手前往搜尋,希望他們這半個月不會迷路走得太遠就是了……”
“那就勞煩王大人了,其中有數人,皆是我大遼人,還望王大人多多留心,讓他們能夠平安歸來,老夫也才好向我大遼天子交待。”蕭兀納同樣顯得十分情真意切地道。
想了想,蕭兀納露出了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還特意拭了拭眼角的眼屎,幽怨地長嘆了一聲。“哪怕是發現他們的尸骨,也還請王經略一定要告訴于老夫,就算是葬身于獸口,也該讓他們能夠魂歸故里才是……”
說得那樣的情真意切,真可謂是聞者落淚,聽者傷懷,王洋也露出了一副很感同身受的表情。“老大人不愧是大遼之柱石,如此關懷屬下之安危,實在是令本官深受感動,老大人放心吧,王某一定會盡力的去尋找,只要有一線機會能夠找到他們,就不會放棄。”
“有了王大人您這句話,那老夫就放心多了。”聽到了王洋之言,蕭兀納似乎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