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在這樣的時候,還想著要待價而沽。蕭兀納感覺自己的心情簡直特么的就像是要以年近七旬的老弱之軀也要去吡上兩條汪的無奈與蒼涼。
但是,蕭兀納是臣,耶律洪基才是君,天子的意思是如此,就算是蕭兀納縱有千般算計,此刻也只能依命而行。
而他隨西夏使節,西夏樞密副使頗超信德趕往興慶府,就是要代表著大遼天子來跟西夏國主和西夏朝庭好好的談一談條件。
聽到了蕭兀納的這番話,仁多宗保臉上的笑容也不禁多了幾分的難為之色,下意識地轉頭朝著國主李乾順望了過去。
不得不說,李乾順倒也是個人物,哪怕是年未弱冠,但是養氣功夫倒是頗為深厚,經過了這十數息的調整之后,臉上的不愉之色已然盡去。
聽到了蕭兀納的這番言語,李乾順眉頭微皺,心中暗暗盤算一番之后,這才露出了一個顯得十分難為的表情。“蕭老大人,您來到了我大夏,想必也對于如今大夏的情況頗為了解。”
“以如今大夏之國力,就算是傾其所有,怕也難以供應大遼的虎賁之師啊……”
“國主這話可就說得太虛偽了吧?”蕭兀納呵呵一笑,目光落在了那裝腔作勢的李乾順的身上,這小子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跟自己這種經歷宦海沉浮數十載的老司機斗智斗勇,還是太嫩了點。
“老夫乃是奉了圣命來與國主商議軍機大事,若是國主到了此刻,尚存僥幸心理,想要以最小的代價,來換取我大遼數十萬虎賁為西夏賣命,那也真是太不把我大遼放在眼里了。”此刻蕭兀納的語氣之中已然隱含蘊怒而不發。
卻又讓這滿朝的西夏君臣深感壓力。李乾順有些不太自在的活動了下脖子,這才強笑道。“老大人說的哪里話,此刻我大夏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朕除了尋求大遼上國的庇護之外,根本不可能還有第二條路可走。”
“只是,朕說的也是實情,畢竟我夏國人口不過三百余萬眾,地廣人稀,產出貧瘠,還請上國天子考慮到我夏國的困難之處……”
“國主說得如此情直意切,蕭某若是步步進逼,倒顯得我大遼似乎是在占便宜而非是來幫助盟友的,既然如此,那就還請國主給出足夠讓我家天子心動的利益,也好讓我家天子說服我大遼文武才是……”
宴雖然不是鴻門宴,可是,這一場酒宴卻也吃得極為艱難,而等盛宴結束之后,蕭兀納帶著一臉的滿足,撩起前襟快步地出了西夏皇宮,直奔夏國國主給自己安排的住所而去。
而西夏國主李乾順的臉色卻顯得極為難看,飲了兩口醒酒湯之后,便將那盛著醒酒湯的銀碗扔到了一旁。嚇得那名侍女戰戰兢兢地收拾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御書房。
“北遼也實在太過份了,不但要我大夏供應他們十萬人馬的人吃馬嚼,還要我大夏割讓南至大橫水,北至暖泉峰,西至沙海邊沿的大片土地。
如此一來,等于是將我大夏位于河套內的疆域一截為二,使我大夏南部的祥祐軍司、左廂神勇軍司再難與北部的黑山威福軍司聯成一片。”嵬名阿吳臉色鐵青地站在御書房內的中央,打量著那幅業然已經懸掛了起來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