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詔很是唏噓感慨不已,眨巴著惺忪的醉眼,滿臉不爽地道。“我許某人好歹也是爺們,早就想要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馬革裹尸亦不愧。可惜上一次為了保護馬公公,失去了不少的機會……”
“機會其實都是爭取來的,哪怕是有機會掉落在了你的跟前,如果你不主動抓走,很有可能就會溜走。”王洋繼續忽悠道。
“許兄,你我多年的交情,如今我宥州有難,作為兄弟,你愿不愿意出手相助?”
“當然愿意了,能夠抵御外敵,那可是許某夢寐以求之事……”許詔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純爺們真漢子,自然要表現得大義凜然一點。“只可惜,陛下沒有詔命,不然,許某真想留在此地與王大人你并肩作戰……”
“你真的愿意留在宥州之地?”王洋不禁有些錯愕地道,原本是想著忽悠這家伙留下,沒想到許詔居然這么痛快。
“你一個文官都有這樣的膽量,許某好歹也是武將出身,有何不敢?”許詔很是憤憤不已地道。
“好,有了你這句話,那就行了,此事交給王某來辦。”王洋又端起了杯子。“現在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咱們哥倆干三杯,不干就是純爺們好漢子。”
又是一斤酒水下肚,許詔方才沒能說出口的話,全都被灌回了肚子里邊,打著酒呃翻著白眼壯烈于酒宴之上。
自己的老大都倒下了,那么如果身為麾下,如果還能活蹦亂跳的,那也太不適合了吧?于是乎,開始放飛自我的諸位禁軍將領們最終都步了許詔的后塵,被一干如狼似虎的邊軍將領全部放翻在地,最后都被送到了已經準備下來的住所里邊休息。
酒量驚人的王大官人雖然也已經有些面紅耳赤,但是這一刻,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提起了筆來,又寫下了一封信,鄭重地交給了信使,讓他趕往東京汴梁傳訊。
“這,這樣不太好吧?”打了個大大的酒呃,看到了信中內容的種師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怎么,難道王某人做錯了?你方才沒看到許將軍已經同意了王某的建議不成?再說了,現在三州之地正處于危機存亡之機,當可便宜行事,既然許將軍同意了,那么我相信陛下也會體諒我三州之地的困難與苦衷,定然不會怪罪許將軍等擅作主張的。”
王大官人義正辭嚴的彈動著他的嘴皮子,把那喝了酒之后更加嘴笨舌拙的種師和愣是擠兌得連個屁也放不出來。
“王大人英明,下官也覺得在這樣的時候,多一個人,便是多一份力量,兩千訓練有素的禁軍精銳,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不過下官相信,陛下一定會體諒許將軍和王大人的苦衷的。”高世則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表明了他的態度。
“下官也覺得王大人言之有理,再說了,遼夏聯軍很快將至,其他地方的兵馬就算是要趕來增援,怕也是鞭長莫及,相信許將軍他們這些禁軍精銳,一定也很渴望能夠有殺敵建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