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嵬名拙差點氣炸了肺,不過這里終究是地處于興慶府腹地,四下皆是黨項部落,自皇陵建造成園以來,沒鬧過匪患,也沒有不開眼的盜墓賊敢到這里囂張,再加上國主的嚴旨,給他嵬名拙十顆腦袋他也不敢違旨。
只是,這一千老弱病殘步卒,真正有什么大事,能夠披盔帶甲應付場面的,不足八百之數。
不過還好,常年累月的輕閑,也已經讓負責著鎮守這皇陵長達近二十年的嵬名拙經過了最終的憤怒之后也漸漸的恢復了往日的淡然。
只是,臨近中午時分了,嵬名拙卻還未等到那負責上午巡視皇陵以及周邊范圍的巡邏隊的歸來。
“怎么回事,嵬名阿頌這小子難道昨天晚上又喝醉,今天把隊伍給我帶到什么鬼地方去了?”嵬名拙有些煩燥地在屋中踱步。
“父親,要不兒子帶些人過去找找?”嵬名阿勇站起了身來,這位年僅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朝著身為皇陵負責人的嵬名拙建議道。
“也好,去找到了那個混蛋就讓他趕緊把人給我帶回來,現如今可是非常時期,咱們負責看護皇陵,若是有了任何的差池,全家的腦袋掉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為咱們說上一句好話,明白嗎?”嵬名拙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特地又叮囑了一句道。
“孩兒知道了,一定會謹慎從事。”嵬名阿勇興奮地跳了起來,朝著父親嵬名拙行了一禮之后便沖出了房間,很快,便召來了歸屬于自己指揮的兩百步卒,躍上馬背領兵而去。
此刻,皇陵的北方,帶兵巡邏到了此地之后,便因為昨天的宿醉而頭痛的嵬名阿頌便下令在此地休息,而他則就靠著一棵大樹足足睡了一個多時辰,這才悠悠醒轉過來。
抬眼看了下天上那**的太陽,不禁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看樣子自己怕是睡過了,又誤了時辰,想必回到了大營,少不得挨叔父一頓臭罵。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站起了身來,喝罵了著那些東歪西倒,也都藏身于樹下偷懶的兵卒們,半天這才打理好隊伍,繼續向東而行。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距離他們約有兩里的一道山梁上,有一道耀眼的閃光一閃而過。
“他們已經開始移動了,怎么樣,咱們要不要干上這一票。”一名營統治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之后,朝著洛平詢問道。
“看來這皇陵的守軍還真是越來越差勁了,既然咱們是過來誘敵的,那么就切不可太過示強,這樣吧,你率領兩百騎兵去,不過切記,不要趕盡殺絕,不然沒有人回去報訊,咱們就沒辦法調虎離山。”洛平想了想,給出了指示道。
“末將遵命,你,還有你,跟我來……”這名營統治興奮地抿了抿嘴,轉過身去挑了兩名都頭,半盞茶功夫不到的時間,兩百騎兵已然集結完畢,悄然地跨過了山梁,朝著嵬名阿頌所率領的那些皇陵守軍撲去。
當嵬名阿頌聽到了身后邊傳來的疾蹄之聲,轉過了頭來時,這隊殺氣騰騰的鐵騎,差點把嵬名阿頌嚇尿當場。
下意識地一揮馬鞭,直接就從隊伍的中段直接馳到了最前方,絲毫不理會已然亂著一亂的步卒,徑直領著兩名有馬的軍官,以風馳電摯的速度,朝著遠處落荒而去。
身后邊傳來的兵器撞擊聲,士卒瀕臨死亡的慘叫與哀嚎聲,絲毫也不能影響嵬名阿頌這位皇陵第一快騎手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