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只是因為連日的奔波而過度勞頓,以至于勒馬不穩,結果把自己給摔暈過去的鄭統制很快就幽幽醒轉過來。
而他帶來的消息,很快就讓折可適還有一干宋軍將領興奮得難以自抑的鬼哭狼嚎起來。
折可適眼圈都紅了,連罵了好幾句粗話,似乎不如此,就無法表達內心的激動一般。
干得好,干得妙,干得呱呱叫,這特么的干得實在是痛快啊,想想吧,原本只是想要搞定一處就算是成功,結果呢,整個興慶倉都被焚毀,然后西夏的王陵還讓他們給狠狠的打砸搶了一番。
這實在是太他娘的帶勁了。如果不是現在是在軍營里邊,折可適都有一種脫光衣服直接跳到大河里邊以沖刷掉自己過于激動的熱情的沖動。
“諸位,諸位將軍,現在還不是咱們高興的時候,不要忘記了,他們需要咱們的接應,傳令下去,全軍立刻開拔,去接應我們的功臣們,接應到之后,立刻撤往白石城,不得耽擱。”
“將軍,可是對面的嵬名阿吳他們……”
“現如今,李、洛、梁三人已經從西夏腹地撤了出來,咱們還管他們三七二十一?趕緊的,現在就走,帶不走的東西,全給我燒了,一點也不留。”折可適大手一揮,下達了最終的軍令。
很快,三位將軍的成功,還有大軍即將開拔,讓整個宋軍大營都沉浸在熱鬧與喧囂之中。
幾乎是同一時刻,黃河西岸的嵬名阿吳也接到了消息,懷著一種被狗連環呲了的心情,嵬名阿吳愣了良久,最終一口心血從口中嘔出,整個人直接就摔倒在了地面上。
完了,此刻,嵬名阿吳在即將昏迷過去之前唯有的念頭,就只有這兩個字。
當他再一次蘇醒過來之后,下達的第一道軍令就是讓南面能夠搜羅到的船只都開來,讓大軍渡河,不管宋軍離開與否,現在的嵬名阿吳,就像是一個輸眼了眼,連兜襠布都押到了賭桌上的絕望賭徒。
而同一時刻,南方,仁多宗保的大軍,距離翔慶軍司尚在百里之外。至于那位翔慶軍司指使使野利洪,在收到了嵬名阿吳傳來的,讓他出擊,設法阻止宋軍離開的軍令后,當場就直接破口大罵不已。
好半天才在屬下的勸說之下冷靜了下來。
“將軍,中書令讓咱們回來,可是要聽從嵬名老將軍的調遣,現如今嵬名老將軍的軍令在此,咱們若是不遵,怕是日后的麻煩可不小。”
“哼!麻煩?他嵬名阿吳已經自身難保了,他還能拿我野利洪如何?”野利洪悶哼了一聲,滿臉不屑之色地喝道。
“如果不是他肆意妄為,我大夏的祖陵哪會遭此厄運?連興慶倉都被燒得一干二凈,我呸!還號稱什么我大夏名將……”
“將軍,將軍慎言啊,那嵬名阿吳再如何,他也是堂堂的樞密使,咱們若是現在不聽他的軍令,萬一到時候,他把罪責推到咱們的身上,咱們也扛不住啊……”麾下的心腹將領一邊勸說一面解釋道。
野利洪眼珠子轉了半天,不得不承認手下說的在理。“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告訴他們,咱們既然要出城去阻擊宋軍,但是我們兵少將寡,所以一定要準備齊整,嗯,現如今天色已晚,為防止宋軍偷襲,我們明日一早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