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就是我與天屎大人乃同殿為臣,昔日在朝堂之時,可是打過不少的交道,朱大人大庭廣眾之下那什么的英姿,下官至今還記憶猶新……”
那邊,蘇東坡終于再也憋不住,直接放聲大笑起來,一邊拍著案幾一邊狂笑,那模樣,實在是讓在場不少不明真相者一臉懵逼。
這一次,憤怒到快要爆炸的朱光庭終于掙脫了王洋的手,連滾帶爬的朝著外邊竄去。“王洋,你等著,本官一定要向陛下狠狠彈劾于你,你等著!”
“朱大人一路走好,祝你平安上路!”王洋看向朱光庭的背影,又深情的大呼了一聲。
這下子,廳內再沒有人能夠繼續保持矜持,狂笑之聲,充溢整個大廳。
“你呀,你這小子,你可真是把朱光庭那老東西往死里得罪了,看他一會回去了不彈劾你才怪。”蘇東坡驅散了諸多文武,只留下了一干與王洋相熟的老司機后,忍不住開口埋怨道。
“怕他做什么,他想要彈劾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給他個機會,讓他彈劾個痛快。”王洋笑了笑,一屁股坐下。“聽說這位天屎大人在洪州鬧了不少的妖蛾子,把蘇學士還有大伙惡心得夠嗆。”
“唉……不提還好,這一提,老夫就是一肚子的火,朱光庭這老小子也太過份了,若不是因為他,咱們怕是早就拿下了那幾座關隘進逼到了石州城下。”
“可是誰讓他奉了陛下的圣諭,就算是老夫,也只能俯首聽命,但是,現在他居然還想要叫老夫將那巡視無定河的水師停止堵截,這簡直就是在縱敵!”蘇東坡憤憤地拍著案幾大聲地喝道。
“老夫彈劾他的奏折已經遞往京師,可是現在陛下尚未有回音,實在是讓人頭疼。”
王洋砸了砸嘴。“那,就這么僵持著?若是時間拖得越長,對于咱們可就越來利啊,畢竟,石州之地,是無定河南岸,西夏最后一片疆土,若歸于我大宋之手,那么,這片沃土將會恢復升平詳和。”
“可若是留在西夏的手中,日后不論龍州還是銀州,怕是都會不得安寧。不論如何,用何種辦法,都必須要將這石州拿下才好。”
“賢侄啊,老夫何嘗不想如此,可是現如今,你能如何?”蘇東坡攤開了雙手,滿臉皆是無可奈何。
“陛下的旨意里邊言明,不可再啟戰端,而且,談判事宜,由朱光庭臨機決斷。我們現如今也就只能向陛下上奏,希望陛下能夠考慮咱們的全盤計劃。”
“可是至今陛下未有回應,所以,老夫不得不讓你趕緊回來,看看你可有什么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
王洋也是愁容滿面。“陛下沒有回應,那小侄我也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辦法,畢竟,如今談判諸事,皆由朱光庭所掌握。而且我從鹽州來時,就已經向陛下上書,就是擔心咱們這位朱大人不明邊鎮之事,容易被西夏人蠱惑,使我大宋吃上悶虧。”
“至于眼下,怕是只有蘇學士您繼續讓水師巡視無定河,不要給西夏人和遼人可剩之機,靜待京中的消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