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夠因為私人的恩怨而影響到大夏的未來。
“大人放心吧,下官也是知道輕重的人,只是此人太過難纏,面對上他,下官實在也是沒有太大的信心。”
“對方肯定會百般的刁難我大夏,而我大夏現如今卻又缺乏挺直腰板的底牌,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局面,不論是面對北遼,還是面對宋庭,都是如此。”
“唉……昔日梁氏當政之時,老夫就曾經多次上書,希望能夠與大宋和平共處,讓我大夏能夠得以休生養息,以蓄國力,可是,不論是大梁后還是小梁后都置若枉聞。”
“而陛下臨朝聽政之時,興兵討伐宋庭,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我大夏需要一場勝利來恢復信心,可結果卻實在是太出乎老夫的預料之外。”
“若是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老夫當時就不會站在主戰的立場上。”
仁多宗保很苦惱,當時,他與嵬名阿吳的想法是一樣的,梁氏大敗,而若國主親政之后,能夠有一兩場勝利,必然能夠讓大夏士氣大振,十分利于提升陛下的威望。
可誰也沒有想到,讓北遼出兵,變成了與虎謀皮,結果就是非但不能撈著半點的好處,還連連損失。
原本的西夏東部地區,如今盡歸于北遼之手,而南部諸州,唯剩一個石州在茍且偷生。
這樣的命運,對于西夏而言,簡直就是雪上加霜。越發只能依附在北遼的庇護之下茍且殘存了。
想要再復昔日大夏的赫赫聲威,不休養個十來年,根本不成。可是,面對著陡然變得強悍和極端強勢的宋國,老天爺真的還能夠給大夏十多年的時間來喘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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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后,逆水行舟,經由水路趕到了洪州的頗超信德再一次見到了王洋王巫山,一番寒暄之后,賓主分坐。
身為正使的朱光庭也被請來了,雖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是能夠坐在主位之上,高出王洋那貨,朱光庭的內心還是有些小得意的。
只不管,談判事宜,既然陛下有命讓王洋主持,他也樂得輕閑,決定看熱鬧。
作為西夏的新正使,頗超信德也早已經從骨勒光那里打聽清楚了宋庭對于正使朱光庭與副使王洋的工作安排。
所以賓主坐定之后頗超信德便單刀直入地朝著王洋道。“下臣奉我主之命,前來與大宋和談,我大夏擬了一些條程,還請上使一觀……”
一向喜歡行事痛快的王洋欣然地接過了頗超信德遞過來的條程,只是看了第一眼,臉上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待將條程完整的從頭看到尾之后,隨手擱下。“這便是爾國提出來的條件?”
“正是,我大夏為了此次的和平,可是有著極大的誠意。”頗超信德點了點頭答道。
“誠意?要求,哦不,請求我大宋重開邊貿,請賜歲幣,解除無定河之封鎖,歸還西夏舊土,這還有什么來著,哦,歸還被俘的西夏將士,歸還西夏叛臣降卒……嘖嘖嘖,要求還真不少嘛。”王大官人直接就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