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們能不去赴約嗎?我大夏,的確已經沒有太多的資格去談什么條件了。只是沒有想到,宋庭此番,居然會讓這么一個對我大夏心懷惡意之人來談判,這對我大夏實在不利。”
頗超信德,又再一次把那條程的副本拿了出來,仔細地打量起來。“我大夏與宋庭打打和和,百余年來皆是如此,不論是我大夏勝,又或者是宋庭占據優勢之時,但凡是到了談判桌上,宋人總會擺出泱泱大國之風,讓出一定的利益。”
“原本本官還估摸著,對方怎么也會跟咱們好好的討價還價一番,可誰曾想遇上這么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混帳。”
“如此看來,那咱們就等到三天之后再登門,看一看那王洋的想法,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骨勒光朝著頗超信德詢問道。
頗超信德猶豫了半天之后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不行,萬一他要咱們當場作出答復那怎么辦?”
“說不定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如果答應不了他的條件,他便以此為理由興兵,那可如何是好?”
聽得此言,骨勒光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他王洋不會這么……這么兇殘吧?他就不怕大宋天子不喜?他就不怕受那朝中文武百官彈劾不成?”
“這樣的人,若是能夠以常理論之的話,我大夏又何至于淪落到今日這樣的局面。”頗超信德不禁苦澀地一笑。
“那……”骨勒光看到頗超信德那副模樣,思來想去,一咬牙。“要不,下官再去拜會那位朱光庭朱大人如何?相比起來,這位拿了我大夏不少好處的朱大人可是要好說話很多。”
“也好,你且先去尋朱光庭,看看能不能從他那里獲得什么有價值的線索。然后咱們再確定下一步的行止。”頗超信德點了點頭,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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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了榻上,頭上蓋著一塊濕毛巾的朱光庭有氣無力地哼哼著,旁邊,一位醫者小心翼翼地給他把著脈象,而身邊的護衛滿臉焦急地等待著醫者給出的結論。
過了好久,這位洪州城頗有名氣的醫生這才松開了把脈的手。撫著長須,慢條斯理地問道。“老大人的脾氣是不是有些急燥?”
朱光庭呵呵涼涼一笑,扶著額頭,咬牙切齒地道。“老夫,老夫的脾氣一向很好,只是這兩日,讓一個人憎狗嫌的東西給氣得夠嗆。”
老醫生趕緊擺手勸道。“老大人您可莫要再生氣著急了,您這病,就是因為氣急攻心引發的,必須要注意調養,休生養息才是,不然,若是一旦加重,那就很有可能藥石難救。”
“休得胡說八道,我家大人身體向來康健,怎么可能……”身邊的護衛不由得大怒,厲聲喝道。
“行了行了,這位醫者也是為了老夫好,那就有勞醫者你給老夫抓幾副藥,本官總不能一直就這么躺著,由著那個混帳得意才是。”
“大人,大人……西夏的副使骨勒光有要事求見……”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下人進了屋中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