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趕到了洪州之后,得知了朱光庭的所作所為后,在王洋的眼中,朱光庭已然不能稱之為同僚,這種為了物質,直接把屁股歪到了敵方的舉動,簡直就是漢奸這個稱謂才能夠班配。
王洋既談判,又把朱光庭那老貨給拉下馬來,簡直就是摟草打兔子,兩不耽擱。解決了心腹之患后。
興慶府的意志也已經傳遞到了頗超信德與那骨勒光的手中,都已經握有了底線的情況下,談判總算是不再顯得艱難。
東京汴梁,早朝朝會上,氣氛顯得無比的低沉,大宋天子趙煦的臉色黑得就像是那燒了三年的黑鐵鍋底。
而早朝會草草地便了結了,然后,幾位真正的重量級大佬們都被留了下來,然后一份份來自于陜西邊路諸多官員的彈劾奏折此刻就正在這些朝庭重臣們的手中傳遞著。
其中,這下子,舊黨占到絕大多數的重量級大佬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二個的表情簡直就跟吡了汪似的。
奏折的內容并不復雜,甚至還經常重復,但是不要忘記了,這些奏折卻代表著陜西邊路幾乎所有重量級官員的觀點與看法。
一位朝庭使臣,被那么多的邊塞文武如此言辭激烈的彈劾,絕對是大宋立國以來有史第一次。
可偏偏,這些與朱光庭相熟的朝庭重臣,就算是想要替他辯解,此刻也憋不出個屁來,主要還是實錘太多。
“諸位卿家,不知爾等對于這些奏折的內容,有什么看法?都說一說,這可是事關我大宋朝庭重臣的大事,朕,失在是太失望,之所以沒有在朝會在公布出來,那是因為朕需要聽一聽諸位卿家的看法。”
“陛下,臣以為,朱大人在與西夏使節談判之時,言行舉止,實在是有欠妥當……”其中一位大臣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小聲地說道。
“這樣的行為,在胡卿你的眼里,只是有欠妥當?”趙煦不禁笑了起來,只是笑聲里邊充滿了嘲諷。
“那你說說看,若是朕沒有委任副使重新主持和談之事,會發生什么樣的后果?”
“這,陛下,既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微臣實在不好揣測。”胡大人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道。
“也罷,既然胡卿連這點聯想能力也沒有的話,那朕就來幫你一個忙……”趙煦冷冷一笑說道。
“陛下,老臣覺得,朱光庭此舉,實在是有背人臣之道。”不等趙煦去聯想,那邊,劉摯趕緊越眾而出,大聲地道。
“哦?看來劉卿家還沒有像這位胡卿一般糊涂,想把朕當成傻子一樣給忽悠了。”趙煦的臉色仍舊陰沉但是,語氣終于稍顯松馳。
“陛下……”只這一句話,胡大人的臉色大趕緊趕緊拜伏于地,只是此刻,趙煦連眼角也懶得再掃他一眼。
而這位胡大人的心里邊瓦涼瓦涼的,這一刻,看著那些刻意回避著自己渴望得到幫助目光的同僚們,一種被集體拋棄的絕望感充溢在心頭。
怕是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不會比那犯下大錯的朱光庭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