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西北路?”王洋一愣,旋及反應了過來。“您老的意思是,將這鹽、宥、洪、銀、石、龍六州之地,合為一個陜西北路?”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而且老夫會向朝庭舉薦你為陜西北路經略安撫使。”
聽得此言,種師道與宗澤皆不由得兩眼一亮,目光落在了王洋的身上。
而王洋也同樣兩眼放光,趕緊站起了身來,鄭重地朝著蘇東坡一禮。“固所愿也,不敢辭也。”
“若是真的能夠成功那么,王某定會兢兢業業的干好份內之事,讓這陜北之地,成為我大宋的又一處富庶之鄉。”
蘇東坡撫著長須,拍了拍王洋的肩膀,心滿意足地道。“不錯,這才是老夫所看好的王巫山,從來矯情,迎難而上。”
“若真能成,那宗某也就輕松多了,日后定然要多多朝這邊走動才是……”宗澤也不禁松了口氣,有了這位舉薦自己的小王大人為上司,那么必然事情是要順利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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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看來,誰便是去到了哪里,只要有新鮮事物有用處,他就能夠想著辦法讓它們物盡其用。這些東西,還真是夠實在的,感覺可是要比往那麻布里邊充絮要暖和緊實……”
高滔滔打量著跟前一名年輕宦官,而這位宦官正是趙煦身為的心腹宦官馬尚馬公公。他的身上正穿成了一個棉球人似的。頭上載著棉帽,身上穿著棉衣,下身棉褲,腳上一雙棉鞋,當然還有雙手上是一對棉手套。
只是這種厚實的棉手套是不分五指的,只分出了大拇指單獨,其余四指一個套,就跟后世的拳擊手套頗為類似。
天子趙煦則是饒有興致地圍著這家伙打轉,只是轉了半天之后,終于查覺了不妥。“皇祖母言之有理,喂,你這小子,既沒嚇你又沒吼你,干嘛一個勁的流冷汗。”
“陛下,奴婢,奴婢這是給熱的……還請陛下恩準小的把這一身給脫了吧……”這位馬尚馬公人哭喪著臉道。
“有這么熱嗎?”天子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那爐膛隱隱發紅的銅爐,這才省過神來。“趕緊去脫了吧……”
馬尚開心地答應了一聲,屁顛顛地竄到了一邊去趕緊把這玩意給脫了下來,真話,這才穿戴了不到柱香的功夫,里邊的衣物都差點讓汗水給浸濕了都。
沒辦法,這畢竟是外面穿戴的冬裝,保暖性自然極佳,只是現在這春秋宮中溫暖如春,馬尚穿著這玩意只會覺得生不如死,不會覺得溫暖。
“這樣一套足以抵御塞北苦寒之地屋外的寒冷的裝備,居然不過四五百錢,的確可以算得上是物美價廉。”天子趙煦從旁邊拿起了一只嶄新的棉手套,戴到了手中晃了晃,很是新奇地道。
“難怪之前王巫山一個勁的叨叨要賣荒地,要掙大錢,我還當這小子是在忽悠,結果,那些種不得糧食的土地,居然能夠種出這種既可以織成布匹,又或者填充取暖的棉花,實在是,真有些出乎朕的預料……”
“這倒也是,過去,棉布雖然結實耐用,可是這價格,實在不是一般人家愿意接受的。”高滔滔深以為然地道。“記得當年哀家還小的時候,曾經到布鋪里邊閑逛,猶記得那個時候的棉布價格,堪比那中檔質量的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