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巫山,你小子上哪學來那么多的損招?這么蔫壞蔫壞的。”
王洋不由得一陣氣苦。“我說蘇伯父,你說話別那么難聽好不好,小侄自打聽聞您要入主朝堂,已成首相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在為您籌謀劃策來吧,沒想到到了你這里,怎么我就變成不是好人了呢?”
蘇東坡看到王洋那副恨不得掏心挖肺以剖白內心赤誠的模樣,倒讓這位老司機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
“好了好了,老夫給你賠個不是,剛剛不過就跟你這小子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王洋悶哼了一聲,決定懶得跟這個厚臉皮的老司機計較。“反正小侄所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至少您老人家愿不愿意用,那就看您自個了。”
“那自然是要用的,老夫總不能白白辜負了賢侄的這一片苦心才是。”蘇東坡嘿嘿一笑,又恢復了他老油條的架勢。
不得不說,自打這位老司機跟王洋這貨相熟時間越久,就越發的沒有了過去的那種飽學之士,為人師表的模樣,倒更像是老滑頭跟小滑頭。
看樣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還真沒說錯,或者應該說王洋王巫山這貨就是一個典型的大染缸?唔……這么形容似乎有些夸張了。
不過,但凡是與其接觸久了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沾染此人的習性,這一點,倒是陜西路諸文武共同的心聲。
就連高世則這位謹守持正的死板官員,現如今也懂得使詐耍滑,就能夠看得出來,學好十年難,學壞十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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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連續幾日的酣然大醉之后,這十五位年富力強的年輕官員幾乎都垮掉了,對于這樣的官場應籌,著令讓他們身心俱疲,還好,王大官人再親自探視了這幫子可憐人之后,決定讓他們好好的休息兩天。
到得第三日,終于在王大官人的率領之下,把他們領到了一間宅院里邊,而一位個頭不高,眼睛特別大特別亮的錦袍男子正在這里迎候他們。
“這位是本官的摯交好友,同時也是京師凌云蹴鞠社的后臺東家……”經過王洋簡單的介紹之下,一干人等,都進入到了屋中,圍坐在那溫暖如春的鐵爐子跟前,靜待王洋開口。
“諸位,想必你們前往陜西北路之前,陛下應該已經著人與你們談過話了吧?不知諸位對于既然所要面對的工作,有什么想法或者是看法沒有?”
王洋目光掃過這十來位年輕的官員,雖然都有官身,但問題是,都從未授予實職。這正好適合王洋對于公務員的構想。
他們有官身,但是卻又不是真正的官員,畢竟他們要干的是金融企業,而非是像官府那樣的政府機構,自然需要有所區別。
“我等大多都是算科出身的,如今工部和戶部那邊并無空缺實職,所以已經在家中閑了快兩年了,我們也很希望能夠用畢生所學為朝庭效命。”許昌第一個站起了身來,朝著王洋一禮道。
“陛下派人來與下官談話,但是并未言明要讓我們做何官何職,只是詢問了下官以及一干同僚對于財物計算之事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