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想來宋人的警惕心也不會那么高了,這一票若是能夠成功的話,那么至少自己能夠好好的享樂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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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鏢頭,咱們今日已經走了近七十里地,現在天色已晚,要不就先扎營休息吧?”看到日頭已然偏西,道路之上渺無人跡,商行掌柜喝止了馬伕停車,轉過了頭來朝著一直策馬跟隨在側的王鏢頭詢問道。
“咱們距離**堡,還得有差不多一百里地,看來今日也只能在野外宿營了,王某記得,那個方向有座棄用的哨樓,要不咱們到那邊去扎營如何?”經驗老道的王鏢頭打量了一眼四周之后,點了點頭,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道路太過平緩,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人往來,萬一遇上歹徒什么的,這里也無險可守,而那邊,好歹有座哨樓,地勢較高……”
劉掌柜自然沒有什么意見,出門在外,自然要聽專業人士的建議,當下,剩著黃昏的光線,車隊離開了大道,轉道朝著北方,而去,行出了約兩野路,果然看到了一座已經被荒廢了的哨樓建在一處緩坡之上,東側還有一道溪流潺潺而過。
果然是一處扎營休息的好地方,很快,連同劉掌柜的大車,都被連推帶拉的弄到了哨樓下方,然后把拉車的騾馬牽到了一旁喂料,這邊燒起了篝火,開始料理吃食。
不大會的功夫,食物的香味,開始以哨樓為中心四面溢散開來……
而在哨樓的頂上,兩名趟子手就站在上邊,閑得無聊的東張西望著,這座哨樓的東西兩側都是樹林,而南面則是通向大道,北面則是一片崖壁,地勢算得是易守難攻,難怪當初會被挑中用來修建偵敵哨樓。
稀疏的樹林,在那落日的余輝前,無法隱藏什么,所以,這兩名負責警戒的趟子手巡視了一番之后,就沒再繼續,悠閑的吆喝著樓下做飯的兄弟們趕緊送吃食上來。
此刻,太陽已然完全的落入了地平線之下,哨樓兩側的森林之中,漸漸的開始出現了鬼鬼崇崇的身影。
野缽勝,包括他的部下們,每個人的嘴里邊都咬著一根木棍,以防止下意識地發出聲音。
他們都很小心翼翼地朝著哨樓所在的緩坡進逼,有了那火光的指引,自然不需要花費什么力氣。
劉掌柜他們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晚餐之后,跟一幫子永勝鏢局的趟子手和鏢頭聊了幾句,又親自巡視了那幾輛馬車,這才安心登上了那輛專門給他準備的騾車上,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部份的趟子手也都已然睡了過去,而哨樓頂上的趟子手也換了新的一班。
鏢頭與相熟的趟子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倚在火堆邊上假寐,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安寧與美好,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在樹下坐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的野缽勝終于站起了身來。
帶領著部下,又前近了近三十步后,這才在緩坡與樹木的交界處停下了腳步,然后緩緩地取下了背上背負的硬弓。
隨著野缽勝的舉動,身后邊的那些易裝的遼軍勇士們也紛紛的拉弓搭箭,瞄準了那緩坡之上的身影……
另外一側的耶律勇,率領著三十名遼軍勇士,也已然悄悄趟過了那條小溪,腰畔的長刀出鞘,正潛伏在暗處,等待著突襲時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