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下官覺得,此行非下官莫屬,第一,大人經略司中,如今僅下官、包賁、王烈三人爾。”
“包賁嫉惡如仇,為人過于剛正,而王烈雖然足智多謀,但是卻不是一個善于應對與能說會道的。”
“而下官其他不行,但是這嘴皮子也還算順溜,而且臨機應變也還得可以,所以,下官這才會主動請纓。”
聽了許昌這話,王洋也不得不承認,這貨倒是挺有自知之明,重要的是還能夠看到別人的長處與短處,自己果然沒有錯看于他。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要托附于你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本官也好擬一份外事公文,明日一早交給你,由許將軍護送你前往夏州,去見一見那位遼國的河東道總管。”
“你去了之后,若是能夠見到耶律達頓是最好不過的,若是見不到,也無所謂,本官要的就是我大宋禮數周全……”
“禮數周全?”許昌眨巴著眼睛,有些懵逼地看著王洋。
“總之,你照你的想法去做就是了,不管怎么做,保全自己最為重要,對方要是耍橫灑潑,由著他便是。”王洋拍了拍許昌的肩膀,又給他提了個醒。
等到許詔與許昌離開之后,王洋這才悠悠地長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后院,李清照朝著王洋迎了上來。“夫君您這是怎么了?莫非遇上了什么難事。”
“怕是這日子,又將要不得安寧了……”王洋苦澀一笑,握住了李清照的手解釋了一番。
李清照聽得柳眉倒豎,旁邊的李師師也是氣的連連頓足。“這些北遼狗賊,居然如此欺人太甚。”
“我已經派了許詔護送那許昌前往夏州去尋那位北遼河東道總管耶律達頓,跟他討個說法。”
“就那些北遼狗賊的秉性,怕是此事,定然不會認下,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反咬一口。”李清照也是義憤填膺地道。
“反咬一口,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副好牙口。”王洋呵呵一笑,目光森然。
“夫君說的在理,面對數十萬大軍,您都沒懼過半分,如今,整個河東道也不過十余萬遼軍,難道夫君您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身邊的兩位娘子都是正義感十足的優秀女性,王洋輕舒猿臂,攬著了二人的纖腰。“看吧,如果那耶律達頓,真的想要包庇和縱容北遼兵馬行兇,呵呵……王某總能夠找著辦法,為了那永勝鏢局和趙氏商行的四十二條人命討回公道。”
許昌在許詔所統帥的宋軍精銳的護送之下,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進抵到了夏州城外。
入得夏州城,緩緩策馬而行,相比起陜西北路六州的繁華與喧鬧而言,夏州給許昌的感覺,就像是從大城市一下子來到了窮鄉僻壤之地。
一路上,除了那些往來穿梭閑逛的遼軍士卒,還有少量的商販和鋪子開張之外,百姓多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而且從那些百姓們的衣著,足得以得,這些夏州百姓的日子怕是并不好過。
“難怪之前有夏州的百姓逃到咱們宋境來,開始還以為是遼國人派來的細作,可是后來咱們的商隊前往夏州做生意才明白,就這么個窮地方,能夠留得住百姓那才真叫奇怪……”許詔打量著周圍,一臉嫌棄地沖身邊的許昌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