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末將豈敢欺騙您,真是這樣,那四號庫房里邊,全是那些野缽勝將軍他們擄掠來的臟物,現如今,都已經被搬走了……”
“混帳!”不說還好,一說耶律達頓就一肚子的火氣騰騰直冒,沖到了蕭副將的跟前給了他狠狠的一耳光。
“你是我大遼的將士,那些混帳宋人,跑到了我大遼的地盤來如此橫行肆意,你非但沒有阻攔,居然還任由他們如此胡作非為。你,你想要氣死本帥嗎?你為什么不去死?!”
“大總管,這實在是怪不得末將啊,對方可是數萬精銳,就憑著安定堡八百余老弱殘兵,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末將,末將能夠保全安定堡,已經是力所能及了大總管……”蕭副將拜倒在地上痛泣出聲來。
“大總管息怒,此事,倒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宋軍來勢洶洶,人多勢眾,單憑一個小小的安定堡,的確難以阻擊,不管怎么樣,好歹終究沒有喪土失地,這才是最要緊的……”旁邊一名將領站了出來,朝著耶律達頓小聲地勸慰道。
“但問題是,野缽勝、耶律勇那幫子混帳王八蛋,居然做出了此等事情來,若只是他們死在外面,倒也罷了,可問題是現如今共有一百二十余名大遼士卒,皆盡失蹤。”耶律達頓憤憤不已的一掌拍在了堡墻之上。
“依末將之見,那些將士,想必已然為宋人所俘,不然,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里,追繳臟物……”
“那怎么辦?總不能見睜睜的看著那一百余名大遼將士為宋軍所俘而我們卻無所作為吧?”
“哪怕是要要審訊野缽勝那幫子胡作非為的家伙,也該由我大遼來審,他們宋國憑什么這么做。”
“是啊將軍,那些宋人,居然狂妄至此,若是咱們不給他們點教訓,怕是日后會更加的囂張跋扈。”
耶律達頓撫著濃須,雙眼緊緊地瞇成了兩條細縫。他也很苦惱,之前,那王巫山就曾經派了人來,指責遼軍將士越境犯案。
不過那個時候,耶律達頓認為不過是區區小事,這樣的事情,在宋遼交界之地,不敢說經常發生,但是也是時不時的會出現幾樁。
而宋人抓不到證據,最多也就只能派使節來交涉,但是這樣的交涉,自然往往都是無疾而終。
所以,自己的做法,并沒有什么不對,可是他的確怎么也沒有想到王洋那個瘋子居然敢下狠手,抓捕了安定堡的守軍將士,而且明目張膽的撞毀了安定堡的堡門,又派人大搖大擺地從那安定堡中搬走一應臟物。
可偏偏,蕭副將這個蠢貨,居然連點應對的能力都沒有。只敢戰戰兢兢地由著那些宋人在大遼的堡寨胡作非為。
這消息要是傳回到了朝中,自己這位大總管絕對會被朝中諸人攻訐成喪權辱國之輩。想到了這里,耶律達頓真有一種恨不得抄起刀子把蕭副將捅個對穿的沖動。
“哪怕是這個混帳率領安定堡將士抵抗到底,全部壯烈,也是好的。看看現在,宋人抓了我大遼的將士,還如此羞辱我大遼,諸君以為,該當如何?”耶律達頓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目光落在了周邊那些將軍的身上。
一干人等,卻都面面相窺,雖然發了一頓牢騷,可是,誰也不敢把那句話給說出來。
而耶律達頓陰沉著臉,兩眼一瞇。“宋國抓我大遼將士,犯我邊堡,毀我城門,若是我們再不做些什么,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傳到了朝庭,莫說是本帥吃罪不起,爾等又能好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