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便是那元祐拋石機,某也曾經見識過那件武器的威力,高聳入云,堅固如墻的沖車,也經不起那元祐拋石機的幾下攻擊,便會成為一堆破爛……”
“朕想起來了……”耶律洪基的臉色越來越黑,他想起來了,當初,蕭兀納與耶律和魯斡就多次聯名上奏自己,說是宥州有一種破壞力極大的遠程武器,而他們之所以一心想要攻破宥州城。
很大程度上,就是想要得到這種武器的構造與制作,而且他們也多次的描述了這種武器的性能。
可是那時候落在了天子耶律洪基的眼中,不過是兩人在為他們的懈怠與怯戰找理由與借口而已。
哪怕是之后,耶律和魯斡被調回了上京,見到自己之時,又重提此事,被耶律洪基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便不敢再提及。
可是現如今,光顯將軍的奏折里邊,十分明確的寫清楚了,從那夏州逃出來的殘卒很明確的告訴了他,宋人動用了八臺巨大的拋石機,只花了不到一個半時辰,便將那南面十數丈寬的城墻連同城門樓一塊摧毀成了廢墟。
就算是殘卒過于夸張了這個事情,怕是,一日便攻取夏州,應該不會有假,這樣的威力,難怪會讓耶律和魯斡記掛在心,也難怪那蕭兀納一直上書懇請自己多派細作,爭取設法從大宋打探到這種武器的制作。
而之后,大遼與宋國之間的和平,讓他就沒有繼續留意與關注此事,可是現如今,宋人,只用了一長持續不過一日的攻城戰,就讓耶律洪基意識到,自己似乎大意了。
耶律洪基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了耶律津平的身上。“卿家你的意思是,那東西亦可以用以守御城池,又可以用以摧城拔寨?”
“臣不敢妄自揣測,不過,據光顯將軍奏折上的描述來看,能夠將巨型圓石擲出近百丈遠的拋石機,怕也唯有那元祐拋石機方能做得到……”
“宋人有了這等武器,這,這怕是非我大遼之福啊。”一干大臣的臉色都漸漸地陰沉了下來。
“夏州乃我大遼河東道治所,如此堅城都……”
耶律洪基目光掃過那名開口說話的大臣,直接嚇得那人把后面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耶律洪基冷哼了一聲,這才緩緩言道。
“我大遼,能人異士無數,區區元祐拋石機,宋人能有,我大遼自然也能有,傳令北院,著人設法監造此物。”
“另外,傳朕旨意,立刻返回上京,還有,告訴蕭兀納卿家,讓他即刻南下宋境,告訴那些宋人,要么,歸還我大遼的疆土,要么,等著我大遼興兵南下,舉國而伐……”
當日,遼國天子所居住的行在氈帳:斡魯朵拔營起程,在一干大遼最為精銳的宿衛軍的簇擁之下,朝著上京疾馳而去。
而沒有過去多久,蕭兀納便接到了大遼天子的旨意,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啟程,朝著宋境飛馳而去。
另外,還有另外一隊遼國使節,則是直接向著遼國河東道進發。而大遼天子對于那耶律達頓的斥責旨意也隨之而去。
而已經在七日前,便已經率領大軍從三岔口堡前撤離,然后屯駐到了夏州東面的耶律達頓,沒有等來大遼的任何一只聯軍,等來的,只是大遼天子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