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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夏州城內,又迎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正是大宋陜西北路經略安撫使王洋以及數名陜西北路官員。
“種將軍干得漂亮,一日而下夏州,沒有一位大宋虎賁戰死沙場,這可是我大宋立國以來,前所未有之事。”王洋扶住了向自己施禮的種師道,滿臉欣慰地道。
旁邊的折可適忍不住撇了撇嘴悶哼了一聲。很遺憾,自己為嘛是鹽、宥、洪三州防御使,而非是銀、石、龍三州防御使。
不然,此事哪里有那種師道的份,相比起防御三岔口堡的功勞,又哪里及得上這一日奪取北遼河東道治所夏州之功。
“下官能夠有這樣的功績,說起來,也全賴大人,若非是大人三番五次提醒下官,怕是下官只會覺得那元祐拋石機會拖累大軍。又哪里能夠想得到,此物面前,連這夏州堅城,都顯得那樣的不堪一擊。”
這話雖然有馬屁之嫌疑,但是,的確是實情,至少王大官人很開心。
“那些遼人,一直都沒退兵而去?”王洋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水問道。
“不錯,耶律達頓在夏州城東五十里處的一處要沖屯軍扎寨,兵馬近十萬之數,卻既不來攻,也未退去,想來,是擔憂我大宋繼續東進,犯其河東道其他城鎮。”種師道點了點頭解釋道。
聽到了這話,一直覺得自己此番大戰沒撈著啥大勞的折可適忍不住建議道。“而今咱們既然已經率軍來援夏州,而那遼人屯兵不進不退。必定是心生怯意,我大宋在夏州一帶的兵馬也有近十萬之眾,咱們要不要再進一步?”
“……我說老折,你這是想要干嘛?”王洋聽到了這家伙的慫恿,臉色直接就黑了,轉過了頭來,看向這貨道。
“你可莫要忘記了,咱們之所以攻取夏州,乃是因為遼國先犯我大宋疆域,而我們陜西北路則是被迫反擊的。真要再繼續攻伐,咱們陜西北路倒是不怕,可是,其他與北遼交界的那些邊鎮又該如何是好?”
種師道也同樣黑著臉瞪了一眼這位老兄弟。“更何況,到了那個時候,朝庭那邊,也指不定又會鬧騰出什么妖蛾子來,若是王經略受了牽聯,砍了你的腦袋,也彌補不了。”
看到一干陜西北路的重臣們全都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架勢,知道說錯了話的折可適干巴巴地笑了笑,揉了揉鼻子。
“折某胡言亂語,諸位大人莫要當真才是,只是覺得現如今北遼實在是不堪一擊得緊,唉,恨睜睜的看著河東道這么一大塊的肥肉擺在咱們跟前,不吃實在是可惜得很啊……”
高世則砸了砸嘴,緩緩地搖了搖頭。“那也就只是相對而言,畢竟陜西北路的邊軍之精銳,可謂是天下首屈一指,而我大宋其他邊鎮的邊軍,豈能與比相比?”
“諸位莫要忘記了,朝庭的元祐甲幾乎有三分之一的產量,都給了咱們,而元祐弩更是大宋諸邊鎮中第一個完全換裝完畢的,朝庭費了無數的心血,才能夠打造出我大宋西北最強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