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把蘇東坡給氣的夠嗆,不過,對方既然已經又開出了新的條件,那么他還是得把這些條件遞交給天子過目。
趙煦自然也與蘇東坡一般的想法,更何況,王洋所研發出來的這些武器裝備,可都算得上是如今大宋能夠克敵制勝的法寶,怎么可能拱手奉上,除非是自己智商有缺。
而消息自然也傳到了遠在陜西北路的王洋的耳中,消息的來源不是別人,正是蘇東坡這位老司機,詳細地把這段時間遼國使節與大宋和談的內幕消息都向王洋進行了透露。
當然,蘇東坡還不忘記向王洋打包票,總之他與天子都一致認為,大宋先進的武器裝備,是不可能拱手送予遼國。
但是,朝中的那些臣工們,聽聞了北遼的新條件之后,都紛紛的表示,王洋雖然沒有太大的過錯,但是事情鬧到了這樣的地方,他王洋終究是要承擔一些責任的。
既然他留在邊鎮之地礙眼,那么,還請陛下將其調離陜西北路,以緩和北遼的情緒。雖然這個意見是舊黨人士提出來的,但是,卻得到了新舊兩黨的共同支持。
蘇東坡在信中說得很清楚,天子在朝堂之上因為此事直接雷霆震怒,狠狠地發了一回火,這才把這幫子跳騷的臣工給壓制住。
看罷了蘇東坡的來信,王洋并沒有因為天子與蘇東坡的重視而開心,反倒顯得有些陰郁。
“大人,蘇相公送來的這可是好消息,為何您卻還是愁眉不展,莫非這里邊有什么問題不成?”身邊的高世則看罷書信,看到了王洋的表情,有些不解地問道。
“看來,怕是王某呆在這陜西北路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王洋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言道。
聽得此言,在場的一干陜西北路文武皆不由得露出了驚駭之色。“大人,這怎么可能?”
“就是,陜西北路能有今日,全賴大人之功,而且蘇相的書信里邊也已經說得十分的清楚,陛下和蘇相可都是站在您這一邊的,大人您該不會是太過憂思了吧?”
看著廳中這些滿臉盡是關切與焦急的同僚,王洋心中不由得一暖。“諸位的好意,王某心領了,不過諸位,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
“雖然過錯方乃是北遼的耶律達頓,但是對方既然做出了這樣的表態,若是不想引起北遼與我大宋之間的全面戰爭,那么,至少遼國提出來的這么多條件里邊,其實有幾條,是我大宋必須要做的。”
“撤出遼境,讓出這些我們侵戰的遼國城塞,其二,遼國已經決定懲治原北遼河東道總管耶律達頓,并且要求我大宋也要做出類似的舉動,以作為交待。”
“怎么可能,那耶律達頓被北遼懲處,與我大宋何干,再說了,大人您是遵循我大宋律做事,又沒有犯錯,憑什么你也要如他一般?”折可適直接就毛了,站起了身來氣勢洶洶地道。
“聽聞那耶律達頓已經被遼使手押往北遼上京受審,此事的發生,都還是在北使決定與我大宋和談之前,足以證明,那北遼皇帝只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我大宋豈能上當。”宗澤撫著長須,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附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