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那塊牌匾上“富貴銀行”這四個大字,而且旁邊的落款可不是別人,而正是那位久負盛名,出將入相五十載,至今仍舊活蹦亂跳在世的文彥博文老相公。
趙文智深吸了一口氣,越步則出,先是朝著董群一禮之后朗聲言道。“董大人幸會,不知董大人你帶這么多的差役到我富貴銀行門前所為何事?我富貴銀行向來奉公守法……”
話音未落,就聽到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高聲大叫道。“奉公守法個毛線,你們私放高利貸,害了好些外地來的商販,居然還有臉說這樣的話……”
這話一出口,趙文智臉都黑了,旁邊的文淵直接就炸了,朝著那出言的人群處望過去,手中的倭扇筆直地指著那個方向。“哪個大膽狂徒,居然膽敢如此污蔑我們富貴銀行。”
“污蔑你們,錢某正是那個被你們用三分利的高利貸,害得我家破人亡……”那名高聲大叫的人再一聲開口喝道。
自己的生意已然破了產,而且還被對方催逼著要債,甚至自己威脅要告官,對方居然把自己給關進了大牢。
那一刻,這位錢姓商人早就把一切都舍了,橫豎也就是一個死,怕你個毛線。
“你,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你們這些蠢貨,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把那個混帳玩意給我抓過來。”文淵氣的肺都快炸了,哆嗦著嘴皮子厲聲喝道。
“且慢!”趙文智嚇得一跳,趕緊開口厲喝,想要阻止文淵這個脾氣暴燥的混蛋繼續錯下去。
“誰敢!”這一聲,則是董群這位洪州知州的怒吼。
“哎喲……文公子,好大的派頭,好強的聲勢,居然敢當著咱們堂堂洪州知州的面抓人,如此膽識,實在是叫王某不得不服啊……”這個時候,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了起來。
雖然聲音不高,可偏偏卻讓滿朝變成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位年輕的官員身上。
而在場的不少百姓們,甚至都已經自發地紛紛拜倒在地,高喊恩公的,也有遵稱其為王青天的,不一而足。
“居然是王大人親自光臨,趙某惶恐……”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趙文智內心輕嘆了一聲,甚至顧不及再繼續勸阻文淵那個蠢貨,而是趕緊恭敬地施禮道。
“王某已經知曉,你們富貴銀行私自向那些不明我陜西北路借貸利率的商販們出借高于銀監會確定利率的高利貸款。
并且,為了掩蓋真相,還賄賂了銀監會的監理員,之后,更是買通了差役,將那位受害人錢某人關押入牢中。”
“王大人,事情并非是您所描述的那樣,其實……”趙文智張口意欲辯解。
“不要說話,本官今日到場,就是想要親自問一問你們,你們是不是不同意接受處罰,不同意我大宋陜西北路銀監會所制定的規章制度?!”王洋沒有給趙文智說話的機會,而是策馬來到了階前,俯視著那臺階之上的趙文智與文淵二人。
趙文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想到這位王洋王巫山,居然如此不按理的出牌,趎當著那么多的百姓還有商販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
自己應該如何回答?可惜,不待他想到對策,旁邊的文淵便冷冷一笑,梗起了脖子大聲地道。“不錯,我們富貴銀行就是覺得銀監會的那些規章制度,簡直就是一堆狗屎。”
“哎喲?這樣腦洞清奇的想法和觀念。王某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位想必就是文彥博文老相公的侄兒文淵文公子是吧?”王洋眉頭一揚,目光落在了文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