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夫人,能不能別鬧,為夫現在正在為此事犯愁來著,你們倒挺興災樂禍的……”王洋一臉無奈地打量著這三個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出口的漂亮妞,很是絕望。
“好了夫君,快快坐下吧,奴家跟姐姐們就是當聽個樂子,不會當真的,誰不知道夫君您行得正,坐得直,這樣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是您指使的。”
“就是,以咱們夫君的能耐,要干那就明目張膽的來,哪會這么遮遮掩掩的……”
“好了好了,都不許鬧騰了,不過夫君,你那些弟兄們的手段雖說有些那什么,可終究也是替您出了口氣,妾身也覺得挺解氣的……”那邊李清照笑瞇瞇地把那酥軟的纖手搭在了王洋的肩膀上,替他輕敲起了寬厚的肩背,一面溫言軟語地勸道。
“解氣是解氣,可明明那幾個混帳已經臭大街了,本來我還以為自己真的能夠置身事外看笑話來著,可結果呢?唉……為夫我簡直比竇家的鵝還要多冤上幾分。”王洋無可奈何地道。
“若事情只是在市井流傳倒也罷了,可是現如今,端王跟你親哥都知曉了,想必這官宦圈子,士人圈怕也都傳遍了,到時候,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
“這倒也沒什么,夫君您何等樣人,用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再說了,他們最多也就只敢在背后牢騷幾句,難道還敢當著你的面指責于您不成?”
“誰敢?!”正氣凜然的王大官人吸了吸鼻子,腦袋一昂,敢跟自己當面鑼對面鼓的正面硬懟,呵呵,那就等著唱涼涼吧,想想趙挺之那個老司機,還有朱光庭,還有……嗯,也對,自己前往陜西路之前,就早把滿朝文武得罪了大半。
之后在陜西路實施的不少政策,也同樣得罪了不少的權貴階層,現如今,剛剛回到東京汴梁,便有了這么一出大戲,看樣子,自己未來的京師生涯,怕是清靜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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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彈劾御史臺侍御史何存,中書省錄事元聞,尚書省都事陳光遠,監察御史錢忠品行不端,肆意妄為,視我大宋子民如草芥,棄之如敝履,惹得民怨載道,民意洶洶。實在是有損朝庭體面,還請陛下從嚴懲治……”
朝堂之中,御史臺御史中丞王巖叟立身于階下,表情顯得十分地嚴肅,朗聲在朝堂之中,百官之前侃侃而言。
天子安坐在御案后邊,表情同樣顯得十分的嚴肅,認真地傾聽著王巖叟這位舊黨大佬對于那四名前日狠狠得罪了王洋還有那些青樓館閣女子的官員的控訴。
不遠處,老帥哥,新黨魁首章惇臉色黑得怕人,卻又無可奈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四名新黨成員的名聲,真可謂是又臭又臟,人人唾棄之。
到了這樣的時候,如果他在站出來,替那四人辯駁,那可就等于是把整個新黨都拉下水。
好不容易才重新在朝堂之上站穩了腳根,為了那四灘扶不上墻的狗屎而放棄如今漸好的局面,可能嗎?
就算是他章惇愿意,可是如今在朝中的那十數名新黨同僚肯定也不愿意。畢竟,他們也沒有想到,事情這才經歷了短短一日的發酵,已然盡傳整個東京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