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著實太沒有血性了吧?連這樣的挑釁都不敢面對。王洋不由得撇了撇嘴角,目光掃過了諸位臣工,這才又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抱拳一禮。
“諸位同仁,王某能夠再次與諸位在這朝堂之上相逢,實在是令人唏噓感慨啊,想不到,短短數載不見,已然是物是人非,不少昔日的同僚都看不到了,著實令人痛心啊,哦,是令人心痛啊……”
“……”無數人感覺胸口被深深地扎上了一刀,特別舊黨與新黨的那些骨干份子,全都覺得王洋說這話就是針對自己的派系來的。
你特么的還好意思說物是人非,你自己心里邊就沒點逼數嗎?光被你扳倒的朝庭大臣就有十來個。
蘇東坡這個時候,才把目光從章惇那張陰沉沉的臉龐上收回,故意干咳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混帳小子一眼。
感受到了蘇東坡那懷著善意的目光,王洋這才遺憾地吸了吸鼻子,收回了挑釁的眼神。沒辦法,王大官人一向是有仇就報,不愿意隔夜的耿直青年。
自己回到了東京汴梁,呆了那么久的時間,一直想要為國效命,結果這幫子混蛋朝臣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阻止自己,這個仇,王大官人早就已經記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等著報復回去。現在既然有了機會,不懟一懟,實在是讓王大官人念頭無法通達。
這個時候,天子清了清嗓子,終于下達了旨意,詔開國郡公、金紫光祿大夫王洋為京畿路安撫使,簽書樞密院事。
命其全權負責那東京汴梁流民安撫安置事務,不得有誤。
“陛下,這不太妥當吧,王大人回京養病……”一名舊黨官員憋不住,站了出來,還意圖想要表達意見。
王大官人樂了,直接打斷了這家伙的話頭,一面打量著此人一面說道。“王某病好了,身強體健的,正欲為陛下效力。倒是這位大人您面容枯槁,兩眼無神,色苔泛黃,怕是,怕是病得不輕啊……”
“……你,王巫山,老夫自問自己身體好得很,不勞你費心。”
“這位大人,既然你很關心我,那么王某自然也要對你表示關心一二,如此,才能夠顯得我大宋朝臣情誼深厚嘛……”
“行了行了,此事不必再議,王巫山,還有你,都退下。”天子趙煦有些牙疼,特么的雖然很高興王洋這貨能夠重回朝堂幫自己,可是這家伙那逮誰懟誰的臭脾氣,怕是以后的朝會,可就真有樂子了。
不過天子很快又覺得,這樣也不錯,總比自己每次看到那一張張丑陋的嘴臉,恨不得暴打這幫子王八蛋,可是為了天子威儀,只能強顏歡笑要好太多。
另外,著令戶部王尚書以最快的速度測量黃龍澤之畝數,并以每畝五百錢的價格,出售予王洋這位老司機。
剛剛出場的舊黨臣工準備有所動作,結果就被王洋正面硬剛,剛成了內傷黯然退回列班。
看到了這樣的情景,這下子,朝堂之中的諸位臣工們都保持著沉默,但是大部份人的眼中,滿滿的盡是諷意與譏誚之色。
王巫山這貨,為了拍天子的馬屁,居然傾家蕩產都愿意干,不得不服啊。
不過嘛,一年三百萬貫,你王洋王巫山號稱金點子又如何?安撫數萬流民,那可不光只是青壯,還有無數的老弱婦孺,他們可創造不了什么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