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名書吏快步離開之后,聞運朝著王洋一禮解釋道。“還請郡公稍待,一會就應該可以知曉到底可以調拔多少予郡公。”
“也好,那就有勞了……”王洋笑瞇瞇地點了點頭,然后隨口問道。“不知劉尚書可在衙內?”
“我們劉尚書有緊急公務要處理,之前剛剛離開了。”聞侍郎朝著王洋解釋道。
“哦,如果是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們劉尚書是想要跟本官耍心眼,所以心虛不敢親自來面對本官。”王洋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道。
這話直接就讓聞侍郎還有旁邊的老差役直接臉都黑了。拜托你,好歹替我們工部留點臉行不行?
別一開口就一副想要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架勢好嗎?
王洋這張刁毒的嘴一張,聞侍郎卻只能擠出尷尬的笑容否認。“郡公說的哪里話,工部乃是朝庭的衙門,我們劉尚書,其實也是很敬佩郡公您的才華學識的……”
“真的嗎?你們劉尚書是怎么夸獎本官的,來來來,你說來聽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王洋雙眉一挑,樂呵呵地朝著聞侍郎道。
你特么能不能要點臉,老子就是客氣兩句,你居然還當真了,重要的是,你當真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我把夸獎你的話給復述出來?!
蹲在王洋身后邊的吳七郎抬起了腦袋望向天花板,那張毛胡子臉憋得有些發紅,而完顏阿骨打則是一臉敬仰地打量著笑瞇瞇的王洋。
看來,公子無恥的程度,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大宋魁首,人要臉,樹要皮這樣的諺語,對于王大官人而言,根本就不適用。
聞侍郎懷著吡了狗的心情,強撐笑顏跟王洋這位老司機東拉西扯了半天,等看到了那名書吏匆匆地趕來之時,他終于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
跟特么的王洋這貨相處,實在是一種可怕的折磨,難怪尚書大人也不敢露面,拿自己來當替罪羊。
“只有這么多?”王洋接過那名書吏遞來的清單,雙眉不由得一攏。
這張清單上面,列出了自己所需要的那些生產、生活用具,但是數量,卻與自己所要求的數量實在是差得太遠太遠。
例如鐵鍋,不到三千,要知道,那里可是超過五萬流民,就算是按一家五品來算,那也是需要一萬口鐵鍋,總不能給了三千戶,另外七千戶就拿手當鍋做菜烹飪吧?
還有菜刀也不過四千來把,鐮刀更是少得可憐,只有不到兩千,鋤鎬、鍋鏟等物,也就是五六千之數。
唯有一樣東西,那就是鏵犁有超過一萬五千具,問題是特么的現如今都快要入秋了,那些沼澤都還沒有清淤為田,要這玩意有何用?
王洋打量著那張清單,臉色越來越沉,而聞侍郎看到了王洋的神情變化,這下子,原本那吡了狗的心情總算是愉悅了起來。
這下子,總算是風水輪流轉了。
“大宋工部,這些東西的庫存,居然只有這么點?”王洋兩眼微微一瞇,冷厲的寒芒,猶如刀子一般游弋在那聞侍郎與那名書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