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那你之前自己有幾成把握?”蘇東坡手指輕輕地敲擊在那水晶(玻璃)瓶上,聽著那悅耳的聲響,變得悠哉起來,一副十分篤定的模樣。
“最多一兩成。”王洋摸了摸自己的臉,嘿嘿嘿地笑道。說實話,如果沒有天子站在自己這一邊,也沒有蘇東坡這位老司機為自己站臺。
一兩成?唔……那絕對就是吹牛逼而已,早已經把朝堂的聲望值刷成了負數的他,別說一兩成,就算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會有。
蘇東坡哧的一聲笑了出來,不過也就只有這位老司機兼長輩與上司才敢這么笑,廳中的吳七郎等人卻連個屁也不敢吭,生怕被自家公子給惦記上,那就少不得要挨上兩飛腿。
“叔父,您別笑,小侄這是真話。”王洋很無奈,你老人家好歹也是長輩,這么嘲笑晚輩好意思嗎?
“行行行,老夫就當你說了真話,可是,就算是老夫與陛下對你鼎力相助,那也才一半的機會,剩下一半的機會,可不在你的掌握范圍之內。”
“這就是為何小侄會今日來此的原因,還請叔父您看看能不能聯絡門生故舊一施援手。”王洋痛快地點了點頭,然后擠出了討好的笑臉道。
蘇東坡再加上天子,怕是還不太夠,如果蜀掌一系也全部都跳出來的話,當然還少不了趙佶這位端王殿下替自己搖旗吶喊,這么一來,哪怕是沒辦法變得一呼百應,但好歹也不會顯得太過勢單力薄。
畢竟,天子愿意站在自己這一邊,至少也有有足夠的理由壓制住那些反對的聲音才行,王洋可不希望天子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把壓力都扛在身上,那實在不是王洋的風格。
“這倒也是,另外,你岳父乃是國子監祭酒,他的意見,也會很重要……”蘇東坡撫了撫花白的眉頭,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之后,突然瞇起了眼睛奸笑了起來。
“其實此事倒也不是太難,那位國子學的學正孔大人如今已是年近七旬了,身子骨,雖然比那位沈大人強點,可是也強不到哪兒。”
“去歲之時,孔大人就曾經向陛下請辭告老,不過最終還是被陛下給挽留了下來。”
王洋呆呆地看著蘇東坡,臉有些黑。“叔父,您是不是聽岔了,小侄是想去太學,不是去那國子監。”
蘇東坡就像是趕蒼蠅一般的總王洋擺了擺手,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樣吧,明日朝會,老夫會聯合你岳父大人,共同舉薦你為國子學學正。”
王洋一臉吡了狗的表情,無可奈何地揉了揉臉示圖讓蘇東坡能夠明白自己的標準開封官話。
“……我說叔父,你這樣的操作,到底是啥意思?我去那國子監干嘛,要知道小侄在國子監的名聲可不怎么好聽。”
“那有什么?總之你小子若是想要心想事成,那就聽老夫的就是了。”蘇東坡嘿嘿一笑,笑得那么猥瑣,就跟一只叨到了肥雞的老狐貍一般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