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讓他們明白了,王洋靠的,可不僅僅只是運氣,而是在于他那洞察大局的眼光,還有對于戰局敏銳的判斷,以及那超一流的戰爭嗅覺。
天子趙煦亦看得面色發紅,很是激動,就差抄起一塊惡俗的彩燈牌,上面寫上王大偶像666在那里給王洋吶喊助威了。
雖然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但是他還是不想繼續呆在原地,目光一掃,落在了狄詠的身上,干脆就慢悠悠地溜了過去。
抬手阻止了狄詠想要行禮的舉動后,天子趙煦壓低了聲音詢問道。“卿家覺得這兵棋推演如何?”
“陛下,臣覺得王巫山真乃是天下少有的奇才,這等事物,當可用于廟算。對我大宋頗有助益。”狄詠有些戀戀不舍地從沙盤上收回了目光,朝著天子鄭重地道。
經過了連續兩場觀摩,狄詠等一干大臣都不得不嘆服,王洋所鼓搗出來的這沙盤,還有那兵棋推演之法,實在是對于國戰有大利的良器。
“那卿家覺得王巫山如何?”聽到了這樣的贊嘆之聲,天子趙煦不由得松了口氣,旋及又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狄詠認真而又誠懇地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王大人不愧是出將入相的王佐之材。陛下得王巫山,如得千里良駒。”
幸好王大官人正陷入戰斗之中不可自拔,不然被別人形容成一匹馬,相信一向自詡彬彬君子的王大官人再大人大量,心里邊也肯定會不舒服。
戰況越來越激烈,應該說是越來越焦灼,哪怕是寧老大人手中的兵力在數量上超過了王洋,哪怕是宋軍仍舊看似處于各自為戰上。
可是,偏偏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蟻多咬死象,而寧老大人統帥的遼夏聯軍,就是那一只大象。
無數學,寧老大人真有一種扔下那個雖然比不上宥州的城防,但同樣也還是一塊相當難啃的硬骨頭的洪州,不計一切代價的把一直在自己背后,風騷無比指南打北的宥州宋軍給弄死。
可問題是,王洋偏偏就狡猾得像一條成了精的老狐貍,根本不理會寧老大人的策略,咬一口就走,絲毫不會理會接下來的誘餌有多肥美有多誘人。
而西夏腹地,再一次受到了重創,興慶倉還是被焚,夏軍的士氣完全的跌入了谷底,而輜重也因為萬井口與三岔口保的陷落,越來越難維持。
直到了這個時候,當看到銀州、石州連續陷落,而自己卻無力援救,而宋軍則借助著無定河的水師,開始在無定河西岸登陸,偏偏自己的大軍士氣低落,寸步難進之時。
寧老大人終于露出了一臉的蒼涼與絕望之后,棄掉了手中的推桿。朝著天子一禮之后,掉頭直接離開了御書房,任誰喚都沒能讓他停下腳步。
這個時候,不需要聽那業已經倉皇而去的寧老大人說話,只需要看那些被算者們掛出來的那些數據,還有那沙盤之上盤根錯結的藍紅旗幟,就已經得出了結論。
“王卿你果然沒有讓朕失望。”天子趙煦這個時候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意,重重地拍了拍王洋那堅如磐石的胳膊,開口夸獎道。
“陛下,戰能勝,非臣之功,乃是我大宋君臣群策群力,上下一心之故。”王洋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突顯自己,反倒是說了一句讓大家都覺得很舒服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