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一干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紈绔子弟們很是感慨萬千。對王洋這位太學學正狠狠地吐槽了一番,暗暗發狠,等到了休沐之日能夠回家,一定要跟長輩們狠狠地告那王洋一狀。
一干紈绔子弟們尚因為第一次入住到陌生的環境而不太適應,有些人就干竄相互竄門吹牛逼吐槽,到了半夜三更這才遲遲睡去。
結果,第二天一大清早,距離卯辰之交尚有一刻鐘,那刺耳的起床鳴鑼之聲,簡直就跟特么的吹命符似的敲起了一聲。
重要的是,有人一邊敲還一邊在那里吼。“晨起遲到一次扣學分五分,超過一刻鐘未參加鍛煉者,整齋所有學員同扣五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腦袋一清,趕緊連滾帶爬的開始穿衣戴帽,任何一個齋室里邊但凡是有賴床的,都會被同齋的人給踹醒過來。
因為太學的學規太特么的殘酷了,一人犯錯,整齋人連坐的架勢。
接下來的日子,代表著這些紈绔子弟們苦難歲月的來臨,最開始那幾天,可是把他們給折騰得夠嗆,像他們這種經常睡到日上三桿,每天夜里燈紅酒綠的夜貓子,怕是自打胎毛褪了之后,就再沒早睡早起過。
現如今光是扭轉他們的睡眠習慣,簡直就要了他們的小命,導致他們在前三天的基礎課程,經常性的出現打瞌睡的情況。
若不是王洋特地叮囑了校紀官員,怕是這么幾日下來,這幫子紈绔子弟的一百學分根本就不夠扣的。
經過了五天的調整,這幫子紈绔子弟,這才稍見起色。他們終究也都是武勛世家的子弟,哪怕是再紈绔,可好歹世家風骨在那里,骨子里邊都有一股子狠勁。
一旦被逼到了絕境里邊,求生的**,讓他們終于激發了潛力,哪怕是像那位兩百多斤的曹家胖子。
雖然每一次的早鍛煉仍舊是跑在最后一名,可是從最開始的連全程都跑不完,經常半途就已經癱倒在操場上,到了十天之后,已經能夠用蹣跚的腳步,走到終點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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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堅持下來了?”王洋聽了管束學規學紀的吏員的稟報,不禁有些愕然地揚起了眉頭。
“是的大人,雖然他們都或多或少被扣了不少的學分,但是,都堅持了下來,特別是這幾日以來,他們那一齋再沒有誰有遲到早退之舉。”
“不過他們與其他的學生之間,幾乎就沒有什么交流可言,這才是讓下官擔憂的事情。”許詔揉了揉自己的眉頭,顯得有些苦惱地向王洋稟報道。
這位跟王洋配合過無數次的武狀元、殿前司副都指揮使,現如今被天子趙煦委派過來專門負責監督和武科教學的。
王洋笑了笑,擱下了手中正在批示公文的筆,活動著手腕,瞇起了兩眼。“他們這樣的舉動,王某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正常的,畢竟他們的家世與身份擺在那里。”
“想要讓他們與那些一般的太學學子們,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相互結交,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這沒關系,因為王某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就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