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揉了揉眉頭,罷罷罷,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呸呸……是帥女婿終究要見岳父的。
王洋硬著頭皮步入了堂內,看著那位安之若素穩坐在椅中的岳父老泰山,趕緊快步上前一禮。“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免禮,王巫山,老夫倒想問問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從開學到現在,國子學與太學之間的沖突,已經連續發生三次了,這才多久?”李格非冷著臉,悶哼了一聲之后,壓低了聲音朝著王洋抱怨道。
那位陳縣令倒也識趣,站在門口吩咐役人去徹茶水,自己也蹲在門外不進來,畢竟太學與國子學斗毆,兩邊的主事人都已經到了,又還是翁婿關系,所以還是由著他們自己先私下溝通為好。
“岳父,這事到底因由如何,小婿也不清楚,不如咱們先讓陳縣令把人給放了,詳細地詢問一番,再做打算如何?”王洋只能迎著自家岳父的唾沫星子耐心地解釋道。
“老夫正有此意,不然,哪里還會在這里等著你。”李格非這位老爺子雖然為人是刻板了些,但是終究也是不傻子。
國子監現如今就是他們翁婿二人把持,一家人自然做事要有商有量。
二人議定之后,王洋找到了陳縣令一番低語之后,陳縣令自然不敢得罪這二位,反正事由起因他也很想知道,便派了差役去將那國子學和太學鬧事的為首者都提溜而來。
只是,就在他們三人在堂中靜候的當口,聽到了室外傳來了喧嘩聲,聽到了爭執的內容,王大官人和李大官人的臉直接就黑了。
“你這個國子學狗,以為仗著人多勢眾,就敢跟我們太學挑釁,今日嘗到厲害了吧?哈哈哈!”
“呸,你這頭太學豬,不要以為自己長得牛高馬大,就敢如此囂張跋扈,知道不知道我們國子學的學正是誰,乃是你們太學王學正的頂頭上司,更是他的岳父大人。”
“那又如何?!難道你覺得,就老李頭還能干得過我們身強體健,御街之上可以暴打武狀元的王學正不成?”
“……”陳縣令的表情古怪到了極點,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想要開口,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開解跟前這對翁婿,內心越發的悲涼,特么的自己啥時候才能夠離開祥符縣縣令這個糟心的職位。
“豈,豈有此事!”王大官人看到岳父大人那張黑得快趕上鍋底的老臉,心知不妙,再這么讓那兩個蠢貨吵下去還不知道會鬧騰出啥子妖蛾子來。
“你們在外面嘰嘰歪歪什么,還不趕緊給我滾進來!”王大官人一張嘴,就是一聲爆炸力十足的怒吼聲。
瞬間,外面那兩個爭執的聲音剎那消失。然后,格物科戰球隊的隊長張昭連滾帶爬的竄進了大廳,看到了黑著臉的王洋之后,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目光掃了廳中諸人,只能硬著頭皮老老實實地朝著王洋一禮。
“學生王昭見過學正。”
那邊,國子學的那個愣頭青也竄了進來,眼角青了一塊的這貨也是趕緊給李格非這位國子學學正深施了一禮。“學生陳平,見過學正。學正您來得正好,他們太學實在是太過欺人太甚。”
“喂,姓陳的你休得信口開河,分明是你們國子學學子挑釁在先……”這邊的張昭直接就急了眼,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