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洋拿捏著個造型古怪的球離開,陳縣令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眼珠子一轉,趕緊又叫來了一名差役,讓他趕緊跟過去,交待劉捕頭再多找一些差役過去看著點,別鬧騰出什么妖蛾子來。
“大人,您這是干嘛?”主薄一臉不明所以的朝著陳縣令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這位王大人的脾氣有多暴燥嗎?誰知道他是真的只是過去探望那些被羈押的學子,還是想要替他太學的那些學子出氣的。可別忘記了,這位王學正可是連那武狀元都能揍趴下的文武雙全的大人物啊……”
看著那位表情無比糾結的頂頭上司,這一刻,祥符縣的縣令無比的慶幸,自己好歹只是個主薄,天塌了還有個高的頂著。
很快,劉捕頭就殷切地將王洋帶來了一個空置的院子,然后給王洋指了指。“王大老爺,這邊屋子里邊關著的是太學的學子,而對面那個屋子里邊關著的是國子學的學子。”
“嗯,有勞你了。讓他們都出來吧,本官就在這里等著。”王洋把玩著手中的戰球,朝著那位劉捕頭頷首道。
劉捕頭自然不敢怠慢,趕緊竄上前去吆喝,不大會的功夫,兩邊屋子里的學子們魚貫而出,在看到了王洋這位太學大佬之后,哪怕是國子學的那些學子,此刻也不敢有任何怨言,畢竟王大官人兇名太甚,他們也是惹不起。
看到四五十名學子都齊整劃一地站到了自己跟前垂著腦袋,王大官人呵呵一笑。“諸位,不管是太學的,還是國子學的,想必你們都應該認得王某吧?”
“見過王大人……”一干太學學子自然不敢怠慢,行禮和聲音都顯得整齊劃一,但是那邊國子學的學子們則就顯得有些不情不愿,拖拖拉拉。
“既然你們都知道我是誰,那么,王某想問一問諸位,不論是太學的學生,還是國子學的學生,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動不動就拳腳招呼彼此呢?”王大官人一副偱偱善誘的老司機嘴臉,苦口婆心地道。
“您不就是這么干的嗎?憑什么說我們……”這個時候,國子學那邊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很不和諧的聲音,直接讓王大官人臉上的慈祥僵硬。
“是誰?!”王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自己是來解決問題,不是來解決對手的,一定要淡定,一定不要動用武力解決問題。
“站出來,本官已經看到你了,不用害怕,本官又不會吃了你,有膽子說,難道就不敢站出來嗎?”王洋好不容易才壓抑住了怒火,朝著那個努力想要隱藏自己身形的國子學學生勾了勾手指頭。
那貨眼見著實是藏不住了,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既然站了出來,那就破罐子破摔地道。“學生見過王大人,昔日王大人在太學就讀之時,曾經伙同太學諸學子與我國子學交戰,不知王大人可曾忘了?”
“……你是當初參與其中的學子?”王大官人這下子不禁有些蛋疼起來,特么的,這都過去好幾年了,居然還有熟人。
“不錯,當年大人您矯健的身手,現如今李某還是很記憶猶新……”說到了這里,這位李學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當年,可是狠狠的挨了王洋一腳,導致自己這張英俊帥氣的臉龐足足有差不多一個月不敢見人,特么的,現在想起這個恥辱,李某人還是內心怨念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