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適好強的煞氣,居然能夠影響到自己的座騎了?嵬名方不禁有些心慌意亂的想到,一面伸出了手,輕撫著自己座騎的馬頸,示圖安撫。
只是在他低頭之時,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異常的情況,地面上那些橫生的野草,似乎正在輕微的顫動,而不遠處,凄厲的鳥叫聲,讓越來越多,原地游蕩在原野的草叢灌木之中尋找食物的鳥類們紛紛驚飛向天穹。
“敵襲!敵襲!”隨著一聲聲的嚎叫聲,讓嵬名方不由得大驚失色的抬起了頭來。地平線的盡頭,四面八方,都冒出了一條條黑紅色的細線。
就猶如那驚濤大潮一般,以自己所處的位置為中心點奔涌而來,原本只是隱隱的細碎之聲,漸成滾滾驚雷。
那一柄柄直刺天穹的利刃,還有那銀光閃耀的元祐鐵甲,反射著那天上的烈陽。顯得那些的耀眼,刺目……
“折可適!你這個畜生!你敢破壞兩國盟約,你不怕宋庭拿你問罪!”嵬名方勒轉馬頭,看向西方,當看到西方也出現了一道遲來的紅黑色潮涌一樣的陰影時,他絕望了。
“你們這些夏狗,膽敢在宋夏邊境肆意建堡,還敢派出士卒,掠劫我大宋西池之時,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這樣的下場才對。”已然退回到了宋軍騎兵之中的折可適緩緩地拔出了腰間的那寒光四溢的戰刀,笑得那樣的暢懷,那樣的得意。
而他身邊的百余精銳騎兵,早已經持弩在手,滿弦的勁弩之上,一根根可以洞穿鐵甲的弩矢,已然開始向著這邊瞄準。
“完了……”嵬名方看著那四面八方疾馳而來,如狼似虎的宋軍鐵騎,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仿佛就是一只愚蠢到一腳踏進了陷井的獵物。
看著那些越來越近,已然開始突擊的宋軍鐵騎,這一刻,西夏的陣列終于潰散了開始,哪怕是還有一些西夏勇士妄圖要對抗。
可是,在面對近萬鐵騎的來襲,他們的反抗,簡直就跟蚊子妄圖想要跟蒼蠅拍戰個你死我活一般無知與虛弱。
大宋的鐵騎,毫不留情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些意圖反抗的西夏后馬淹沒在鐵蹄之下,而那些馬夫和雜役,也在戰亂之中死傷泰半。
當這片土地再度恢復寧靜之時,一地的尸首,還有那些倒伏在地的旗幟,幾乎都被血液給浸透。
折可適提著那柄仍舊殘留著血痕的戰刀,緩緩地踱步在沙場之上,而那些尚活著的西夏士卒以及那些馬夫、雜役,此刻全部都被大宋鐵騎圍攏在了一個圈子之中,雙手抱頭,跪拜在地。
而那些尚未咽氣,尚自在掙扎與呻吟的西夏受傷將士們,很快就迎來了那銳利的刀鋒,總算是給了他們一個痛快,沒有讓他們在痛苦掙扎中死不瞑目。
“將這些戰俘,全部押往鹽州,另外,那些被西夏人掠劫的百車食鹽先留下,作為證據。折某人倒真是要過去問一問那些西夏狗賊,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膽肥了,又想要來找我大宋的麻煩!”隨著那折可適的厲吼聲,一干將領無不會意的大聲應諾。
“大帥,那些剩下的戰俘,是不是太多了些,萬一有人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