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這一幕,馬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了頭來,看向自己所在的這只戰艦上的十門艦炮的表情,簡直就像是見到了心愛的妻子一般溫柔而又充滿了獨占欲。
在大連試炮之日,有水師將領去接收這二十門艦炮時,倒是親眼見證了那火炮試炮的驚人威力,回到了水師駐扎的寧州一帶之后,唾沫星子橫飛的向那馬奎保介紹了一番。
直到今日,馬奎才明白,那位將領的介紹,根本就不是在夸張,這艦炮真的讓大宋過去所有上艦的遠程武器都只有甘拜下風。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玩意的發射速度可是要比那艦上的巨弩還要慢上不少。但是,看在它那巨大的威力,超遠射程的份上,馬奎覺得這樣的缺點也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等到大戰結束之后,回去一定要找那萬紅商社的萬大掌柜,讓他給膠東水師的戰艦進行改造,唔……干脆就改造自己的旗艦,把這二十門艦炮全塞到自己的旗艦上。
到時候,單單是自己那艘五千料旗艦的破壞力,怕是都能趕上幾十艘戰艦了……
唔……最好趕緊給大帥種師道,還有朝庭去信,告知這種艦炮與戰艦搭配之后必將會無敵于宇內。
哪怕是在暴風疾雨的天氣之中,遇上了強敵,想想自己的戰艦只需要一個漂亮的轉彎,露出了側舷,掀開了一個個的炮窗,一門門威力巨大的艦炮依次發射,那些鏈彈橫飛,足以將敵艦的桅桿和風帆攪得稀爛,成為了堆失去了速度的破爛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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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膠東海軍,一直徘徊在這辰州港口處,每當那些遼國水師將士想要接近水面,去解救那些一息尚存的戰船時,就會再一次響起那震耳欲聾的火炮聲。
特別是有幾名勇敢的遼國水師士卒正要接近一艘正在起火的戰船時,直接被打斷了桅標的鏈彈給攔腰截斷,斷成了兩截的遼國水師士卒掙扎哀嚎了足足十來息才凄慘的死去后。
再沒有任何一個遼國士卒敢再接近海岸。全都遠遠地縮回到了港口內,站在遠離燃燒水面的高處,絕望而又麻木地打量著這一切。
最終,一直持續到了天色近昏之時,原本遍布整個辰州港的遼國水師,只剩下了幾十艘不大的戰艦,縮在了一處深入內陸的海灣里之外,海面上只剩下那些破碎的船板,還有雖然已經沉沒,但尚自露在海面之上的桅桿。
到了這個時候,馬奎這才顯得有些意猶未盡的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而此刻,遼國水師副都督蕭也該,愣愣的坐在中軍大帳之內,不僅僅是他,帳內坐著的數十名水師將校,沒有誰在這個時候還有臉發出一絲聲響。
這個時候,被委派去清點傷亡的將領帶著一臉灰沮喪步入到了中軍大帳,朝著那副都督蕭也該深深地拜下。
“都督,碼頭已經全毀了,我大遼水師,五百多艘戰船,只剩下了內河彎的二十七艘戰船,其中,只有一艘一千料戰船,和五艘八百料戰船,剩下的都是不足五百料的小船……”
“方才,清點了一番,我水師失蹤的士卒,約為三千二百余人。另外,不知道宋軍動用了什么武器,岸上的水師將士陣亡五十六人,傷者一百三十人。”
“水師……”蕭也該咧了咧嘴,一臉似哭似笑的表情,五百多艘戰船,現如今僅僅只剩下了二十七艘船,滿載之下,怕也搭不了一千人,這特么的還能叫大遼遼海水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