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智勇雙全,攻城掠地,鎮壓西夏,御敵于國門之外,為宋庭邊民,一怒而與我大遼為敵之豪膽。讓其在宋**伍之中,威望亦是越發的難以令人匹敵。”
“照此說來,我大遼,怕是不能將其納入麾下了。”耶律洪基不無遺憾地道,語氣也陡然轉冷。
久隨耶律洪基,已然明白了天子之心意的蕭納爾朝著耶律洪基一禮,陰測測地道。“臣以為,他王巫山,也并非是全無破綻。他能有今日,全賴宋天子對其信任有加,若是能夠破壞掉這種信任的話……”
“那么,王洋失寵于天子,宋臣攻訐,必不能久持,只能黯然去職,到了那時,他昔日所得罪過的那些宋國權貴,焉會留其有起復之機嗎?”蕭撻不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附和道。
“對付非常之人,唯行非常之手段,方可破之……”蕭兀納撫著長須,緩緩言道。“我大遼,不能再任由那王洋肆意作惡,危我大遼社稷。”
耶律和魯斡張了張口,看到了蕭兀納投來的視線,與緩緩搖動的腦袋,最終閉口不言。
“此事,那就拜托諸卿了,可惜了,如此才俊,卻不能為我大遼所用,唉……”耶律洪基感慨地長嘆了一聲,擺了擺手,不再說話。
#####
出得殿門,蕭兀納攔住了蕭撻不也以及耶律和魯斡離開的腳步,而是走到了一旁之后,詔來了一名宦官,讓其速速去喚御醫前來問話。
“韓御醫,陛下的身體到底如何,居然會如此嚴重?”蕭兀納得見那時御醫到來之后,看了下左右,壓低了聲音相詢道。
“蕭老大人,這……”時御醫看了下左右,不論是那耶律和魯斡,又或者是蕭撻不也,也都是他惹不起的主。更何況那耶律和魯斡還是天子的胞弟。
“無妨,你只管照實說來,定然不會傳出去一字半句。”耶律和魯斡拍了拍時御醫的肩膀沉聲言道。
時御醫還能怎么辦,一咬牙,徑直言道。“陛下的身體這幾年來每況愈下,這一次,怒急攻心,已經傷及了心肺,藥石難愈。若是,若是陛下能夠平心靜氣,安心療養,只要能夠熬過寒冬,或許能夠好一些……”
聽到了這里,幾人都不禁心中一寒,面面相窺。
朝著蕭兀納與耶律和魯斡一番寒喧之后,先行告辭。蕭兀納轉過了頭來朝著那耶律和魯斡道。
“方才殿下是不是想要反對蕭某之言?”
看到耶律和魯斡微微頷首,蕭兀納失笑道。“殿下乃是赤誠君子,自然會覺得蕭某如此做法,過于陰狠,然國家危亡之大計,豈可因由個人之好惡而為之?”
“但如此一來,若是事有不密,怕是會有損老大人的形象威望。”耶律和魯斡打量著這位年長于自己的大遼忠臣,頗為無奈地道。
“無妨,只要能夠讓我大遼江山永固,存緩千秋,損已利國之事,老夫能夠做得越多越好。”蕭兀納悠然地回首眺望著那巍峨的宮城,不管如何,自己終究是大遼人,生是大遼人,死是大遼鬼,如今已然年近七旬,垂垂老矣,這點名聲,又算得了什么?
“重要的是,陛下的身體,日漸虛弱,這個時候,若是能夠斬斷宋庭之臂膀,可換來我大遼十年之安泰,便是值得的……”
#####
半月后,已然交卸了大軍差事的蕭慎終于乘車趕到了中京,就在中京城外,數名黨羽已然候在此地,迎著那瑟瑟的秋風,等待著蕭慎的車駕到來。
馬車緩緩地停在了一眾官員所等候之地,護衛將那馬車的車門打開之后,臉上的繃帶已然拆去,臉上卻留下了一道刀疤,讓那面容俊朗的蕭慎此刻看起了顯得陰狠了許多。
蕭慎的目光掃過在這場的這寥寥數人,不由得眉頭一皺。“怎么就你們幾人?”
“下官見過宰相,宰相大人能夠得以平安歸來,我等實在是……侍衛太師蕭達魯古聽聞宰相兵敗遼東之后,居然立刻翻臉,對我等避而不見,右尚書耶律阿思正欲聯合蕭撻不也彈劾宰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