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可沿小靈河直入錦州要害之地,而南邊臨海的遷州必會一日三驚,北遼的水師駐地,便是在遷州,而今水師盡沒,那么,我大宋,正需要好好的嚴控遼海西面,以防北遼人再興建水師,以圖謀遼東……”
“取之,自然是甚好,只是,如今我大宋與北遼之間,并未正式宣戰,若是貿然開啟釁……”
馬奎這貨有些鬼鬼崇崇地看了眼左右之后,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嘀咕道。
“這倒無妨,若是那覺華島上的北遼士卒,害了我大宋子民的性命,又或者是覺華島的戰艦,毀壞我大宋的舟船,傷我大宋將士……”
“胡鬧!”種師道不由得勃然色變,一巴掌拍在了案幾之上厲聲喝道。“若是果然有這等事情,那么我等身為宋國虎賁,自然要為我大宋子民或是我大宋將士討一個公道,但是,若是爾等胡作非為,被本帥查知,那你就小心自己的腦袋。”
扔下了這么一句話之后,種師道就黑著臉竄出了房間,大步而去,把那馬奎給喝斥得滿臉郁悶,白眼頻翻。
“那種將軍這是……”萬彬也不禁有些懵逼,明明說得好好的,為啥子種將軍就突然毛了。
旁邊的那宗澤撫著長須,瞇起了兩眼看著那種師道匆匆而去的身影,嘴角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被王洋委派而來,配合那種師道工作的宗澤與種師道已然打了數年的交道,此刻焉能不明白其意思才怪。
“二位且過來坐下吧,你們啊,太過冒失了,話怎么能這么說呢?”宗澤笑瞇瞇地朝著萬彬和馬奎招手示意道。
“宗大人您的意思是……”馬奎一愣,不太理解這位老司機啥子意思。倒是那萬彬瞇起了兩眼,撫著長須,不知道在盤算著什么。
“我大宋之虎賁,自然是要為我大宋的子民作主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宗澤沒想到馬奎這貨打仗是一把好手,可是論及情商,實在是有點……
“多謝宗大人指點,小人明白了,馬將軍,走走走,咱們倆出去喝一盅,萬某有事找你……”
“誒?我,我話還沒說完呢,萬大掌柜你這是……”馬奎滿臉懵逼地看了一眼屋內笑瞇瞇的宗澤,又看了一眼一個勁沖自己使眼色的萬彬,最終只能不情不愿地跟著萬彬離開。
“看到了那種將軍離開,而那宗大人在屋里邊的指點,那意思就是告訴我們,根本就沒必要把話說得太明白懂嗎?”一直到將那馬奎拖出了宅院之后,萬彬這才壓低了聲音跟那馬奎交待道。
“你是說,種大帥意思是讓咱們悄悄的干,先干了再說?”馬奎頓時兩眼一亮,精光大放地道。
“噓,我說馬將軍你能不能小點聲……”萬彬真是服了這位海軍提督了,特么的人家種師道和那宗澤的意思就是這件事只能隱蔽行事,而且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特么的嗓門那么大干嗎?
看到那萬彬惡狠狠瞪向自己的目光,心知自己失態的馬奎不太好意思地干笑著抽了自己一耳括子。“怨我,怪我,萬大掌柜你莫生氣,走,趕緊的,咱們哥倆去找個地方喝酒去,慢慢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