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時候,壓制住蕭奉先、蕭嗣先弟兄二人,也不過是翻掌之事爾。以那新皇耶律延禧那愚蠢懦弱,貪婪好色的指不定日后,權傾朝野
只是,愿望是美好的,現實的殘酷性,已經遠遠地超出了耶律余睹的想象之外。就像現在,看到了那不停地抹著淚水,站在自己跟前低泣出聲的蕭昱,再看一眼那封來自于宋人之手的書信,耶律余睹真有一種恍若夢中之感。
真想抽自己一耳括子,把自己打醒之后,驚覺眼前的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噩夢。可惜,今天早上收到了來自于中京道的密報,再加上多蕭昱這里得到的消息之后,耶律余睹已然絕望。
“蕭奉先,蕭嗣先,汝弟兄二人,這是要致我于死地方才甘心哪……”耶律余睹面泛苦色,涼涼笑道。
“妹夫,接下來可如何是好?二妹已然為蕭奉先弟兄暗害身故,今天子被蒙蔽視聽,視你我如仇寇,這,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呵呵,你愿意坐等那耶律朔勃率軍前來,將你擒拿入囚車,押往中京受審嗎?”耶律余睹站起了身來,拍了拍蕭昱的肩膀,低聲詢問道。
“我……我不知道……”蕭昱一臉六神無主地道。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說不定,不等將我們押入中京,面見天子,就已經被那耶律朔勃以你我亦圖頑抗至底的借口,將你我當場誅之……”耶律余睹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書房門前,狠狠地向外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妹夫,我不想死。”蕭昱的臉色瞬間變成了死灰色,快走兩步,然后一把抓住了耶律余睹的胳膊,聲音嘶啞地道。
耶律余睹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想,他蕭奉先、蕭嗣先想要我死,呵呵……見未你二人命喪黃泉,我耶律余睹,焉能瞑目!”
“走,隨我去見那位北遼皇城司的聶先生,阿昌,你立刻通傳諸將,到我府中等候于本帥。”
隨著耶律余睹果決的命令,一名接一名的心腹手下紛紛快步跑出了蕭昱的府邸,打馬狂奔而去。
而此刻,正在一間靜室之中享受著貴賓級待遇的聶遠,看到了那一臉堅毅的耶律余睹,以及那一臉惶然的蕭昱正朝著這邊疾步而來。
“聶先生,不知貴國種將軍命你傳書之外,還有什么吩咐?”大步的步入到了靜室之后,耶律余睹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那聶元深深地一禮,顯得無比誠懇地道。
聽到了這話,聶遠已然難以壓抑自己臉上的笑意,用力地握了握拳,這才趕緊起身還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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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不到,聶遠便離開了蕭昱的府邸,走到了門外時,還有些迷糊,似乎又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身后邊。
看到了那站在門內朝著自己施禮的那耶律余睹與那蕭昱之后,聶遠重重地點了點頭,當即就撩起前襟,從那耶律余睹的護衛手中接過了馬韁,打馬疾馳而去。
半個時辰不到,數只信鴿便躍出了鴿籠,朝著南方的天空展翅翱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