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這些消息,已經都聚攏到了大帳之中的遼軍將領們都沉默不語。看樣子這一只宋軍同樣也有火炮。
“還好,至少這只軍隊沒有那種可以在數百步之外擊敵的新軍。”耶律貢多長松了一口氣。“而且火炮的數量,也比那只從南向北而來的宋軍少了一半之數。”
這算是到目前為止,耶律貢多覺得自己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不過,還沒有等他們開始進行軍議,來至西北方的河清軍的信使亦已經趕了過來,傳達了一個令他們兩眼一黑的消息。
北方,至少有近萬名宋軍鐵騎,正在河清軍周邊肆虐,燒殺搶劫無惡不作。吐六於部受創甚重。
河清軍主帥希望金肅軍以及乙室部能夠給予支援,共同出兵圍剿這一只宋軍騎兵。
這下子,整個大帳之帳陷入了一片深深地死寂之中,那位前來送信的信使看到一干將帥那副詭異的表情,不禁有些懵逼。
“看來這一次,宋國是鐵了心要奪我大遼河東道啊,三路大軍齊出。”蕭咩保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臉色黑得怕人。
“三路大軍,等等,將軍您是說金肅軍這里也受到宋軍襲擊了?”信使瞪圓了眼珠子驚呼出聲來。
蕭咩保悶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那耶律貢多的身上。耶律貢多很是無奈,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紹。
“本將乃是寧邊州守將耶律貢多,就在昨日,宋狗突然登岸來襲,用他們曾經在遼東半島大敗我大遼十萬精銳之師的火炮,生生毀掉了寧邊州,本將無奈,只能率軍退至金肅軍治與蕭咩保將軍匯合,共謀擊敵。”
雖然是個敗軍之將,但好歹也要說得正能量一些,藝術加工得光偉正一些。
這下子,那位前來報警訊加希望能夠得到幫助的使信臉直接就黑了。滿臉震驚難以置信地叫道。“寧邊州居然已經丟了?!昨日進攻,今日就失守……這,這怎么可能?”
聽到了這話,在場的一干金肅軍和乙室部落將領們就呵呵了,齊刷刷的把目光落在了耶律貢多這位寧邊州守將的身上。
奈何,這位臉皮飽經西北的風霜雨雪的寧邊州守將連回答都不屑回答,悶哼了一聲,根本沒理會這貨。
“不是一日,而是半個時辰。”這個時候,金肅軍主帥蕭咩保終于忍不住吐了一聲槽。
“啥?……”信使已經震驚到不能再震驚的臉瞬間僵硬掉,整個彎腰的姿勢,特么的腰都差點錯位。
雖然狠狠地吐了一句槽,但是蕭咩保至少還知道輕重,沒有給那位信使繼續打聽內幕的機會,徑直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速速回去稟報耶律寅底石將軍,告訴他,現如今金肅軍正在承受著被兩路宋軍包抄的危機,望他速速解決自己境內的宋**隊之后,發兵來援。”
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信使匆匆地拜別,趕緊翻身躍上了馬背,領著護衛,朝著西北方向的河清軍狂奔而去。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肥事?就好像一眨眼之間,原本和平而又安寧的河套地區,變得烽煙四起,四面皆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