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還真是應了這句話。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孫有福是感慨萬千。
事情好似一個大大的圓,轉了一圈,它最終又回到了原點。
這間被小鬼子強行霸占了一年的鋪子,一年后以這樣的方式回到了孫有福的手中,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眼淚還極其不爭氣的從眼眶中給涌了出來。
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啊。
熱淚盈眶的孫有福,伸出自己那雙滿是滄桑的大手,一會兒摸摸拐角處的柜臺,一會兒摸摸柜臺后面的貨架,一會兒又摸摸那些擺放在當地的桌子。
小鬼子走的很匆忙。
很多地方都沒有及時的進行收拾。
可不是說小鬼子打了敗仗,回到了自己的日本老家,而是指小鬼子將這間鋪子還給孫有福這件事。
想必是情到濃處的緣故,孫有福嘴里發出了一陣開心的笑聲。
笑聲與眼淚。
構成了孫有福此時最為真實情感的表達。
又是眼淚。
又是笑聲。
“師哥,大好的日子,你怎么又是笑又是哭的,咱們得笑。”手里忙活著營生的楊寶祿,言不由衷的安慰著孫有福。
均不見楊寶祿跟孫有福一樣,眼眶里面也都涌著驚喜的淚花。
是高興。
終于回來了。
能不高興嘛。
“我這不是高興嘛,小鬼子占了咱們的鋪子,終于又回到了咱們手中,這叫物歸原主,換誰都高興。”說話的孫有福,把目光放在了一塊用布包裹著的牌匾上面。
這是他們鼎香樓的招牌。
這塊招牌,在安丘掛了二十多年,但卻由于小鬼子的霸道,孫有福帶著這塊鼎香樓的牌子去了驢駒橋。
一年后。
孫有福又帶著這塊鼎香樓的牌子回到了安丘。
不日。
這塊伴隨了孫有福好多年的鼎香樓招牌,就會重新出現在安丘人們的眼中,鼎香樓驢肉火燒也將成為安丘人民的首要選擇,估摸著狗漢奸和小鬼子也得來。
楊寶祿一邊干活,一邊喃喃道:“要不要我去找個道士來辟辟邪,再怎么說咱們鋪子也當過小鬼子的停尸房,晦氣。”
“那叫醫院,不是停尸房。”孫有福糾正了一下楊寶祿的錯誤用詞。
停尸房不好聽,聽著有些毛骨悚然。
醫院好聽。
高端大氣上檔次。
孫有福打量著熟悉但卻有股子陌生感覺的屋子,“寶祿,你說的也是,是有些晦氣,一會兒就去找道士做場法事,去去小鬼子的晦氣。”
“師哥,我就是想不通,一年前小鬼子占了咱們的鋪子,說要當這個停尸房,一年后怎么又把這個鋪子還給了咱們。”
莫說楊寶祿想不明白,就是孫有福也琢磨不清楚這里面的門門道道。
好端端的。
小鬼子怎么又把鼎香樓還給了孫有福,而且返還的時間還這么的急促,身在驢駒橋的孫有福都沒有回過味來,安丘鼎香樓就已經物歸原主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說小鬼子開竅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