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騰歸三。
你真不愧是黑瞎子,眼睛就是一對擺設,連這個驢糞蛋子都不如。
該怎么回答黑騰歸三的問題,成了孫有福等人需要考慮的問題,他們總不能實話實說,跟黑騰歸三說因為寶祿罵了小鬼子,老九借機勒索,寶祿不給,老九才要掏槍。
這是找死。
小鬼子什么德行。
孫有福等人清楚的厲害。
狗漢奸什么尿性。
孫有福等人也都明白。
屬狗皮膏藥的,能惡心死你。
得想一個雙方都能有臺階下的借口,就算現編也得編一個出來。
正想折那。
就聽得賈貴幫腔了一聲。
賈貴指著突然出現在鼎香樓的黑騰歸三道:“什么黑騰太君,你們都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的聽著。”
黑騰歸三出現后,把手槍收了起來的老九,插話了一聲,“隊長,你說錯了,怎么能是睜大眼睛給我聽著啊,只能是睜大眼睛給我看著,支好了耳朵給我聽著,托著下巴給我杵著,挺著身子給我站著。”
“我T媽知道,可我就是這么說了,你能將我怎么樣?”擺出一副臭無賴架勢的賈貴,用無賴到頂點的口氣道:“黑騰太君是黑騰太君,但卻不在是之前的黑騰太君,黑騰太君現在是安丘最大的太君。”
孫有福等人都把目光齊齊的放到了黑騰歸三的身上,這里面也包括了老馮頭。
賈貴的那番話。
算是終結了老馮頭心中的疑惑。
賈貴高升的根結,此時如水落石出一般的清晰的擺在了老馮頭的面前。
一切的一切。
都因為黑騰歸三成了安丘最大的鬼子官。
有點意思了。
黑騰歸三和野尻正川之間的矛盾,及黑騰歸三好幾次落在野尻正川手中的事情,老馮頭全都知道。
當了安丘一把手的黑騰歸三,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野尻正川,一個中佐,一個大佐,還的頂牛拉塌。
這是機會。
組織安插的機會。
思索間。
老馮頭便聽到了黑騰歸三自圓其說的說詞。
唯恐擔心老馮頭他們聽不懂賈貴言語意思的黑騰歸三,雙手比劃了一個大西瓜一般的圓圈。
“用你們的土話來形容,本太君從現在開始,就是你們安丘城最大的夜壺,你們這些人都得尿我黑騰歸三這個夜壺。”
這比喻。
都絕了。
孫有福當時就把這個大拇指給豎立了起來,笑嘻嘻的反話正說道:“黑騰太君,您真不愧是名副其實的中國通,就您剛才的這個比喻,一般人根本說不出來,只有像您黑騰太君這樣地道的中國通才能說得出來,您就是我們安丘城最大的夜壺,我們這些人不尿別人,他也得往您這個最大的夜壺里面尿啊。”
“如此甚好,甚好,我就是最大的夜壺。”洋洋得意將自己比喻成夜壺的黑騰歸三,一連串的引用了好幾個文言文詞匯。
說完。
把這個目光望向了賈貴和老九。
之前他可專門叮囑過賈貴和老九,鼎香樓這個點他有大用,暫時不用賈貴和老九兩個人來試探。
免得打草驚蛇,壞了他黑騰歸三的計劃。
結果。
前腳叮囑完,后腳就在鼎香樓見到賈貴和老九這兩個專門壞他黑騰歸三事情的壞事油子,這個心當時就提到了半空中。
關鍵時刻。
孫有福沖了上來,給賈貴和老九打圓場尋臺階。
主要是為了這個飯錢。
“黑騰太君,您誤會賈隊長和九爺了,他們是來還飯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