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才怪。
本來是懷著訛詐人家一頓飯的心思來得。
結果。
飯沒有吃到,還白白的賠了兩百現大洋,更挨了一個狠得不能再狠的大嘴巴子,這個臉現在還疼。
這口氣能順了才怪。
怨不得賈貴又是跺腳,又是一臉苦逼表情的瞪著孫有福,狠辣的目光,好像要把孫有福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其實不是,而是賈貴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孫有福這個人。
他是人?
還是鬼?
不曉得為何,孫有福這個人突然給了賈貴一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依著賈貴對孫有福的了解,這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平頭百姓,怕小鬼子,也怕狗漢奸,還怕地痞流氓,就算索要飯錢,孫有福也會哆哆嗦嗦婉轉的朝著你索要飯錢。
但今天這出戲。
卻有點出乎賈貴的預料。
與孫有福往日的為人秉性有些微微不同。
賈貴目光狠辣,是想看透孫有福外表下的那種真實。
但卻使得孫有福錯意會了賈貴眼神的真正含義,錯以為賈貴惱怒給了自己兩百現大洋,唯恐被賈貴秋后算賬。
有些發憷的孫有福,趕緊撇清著自己的責任,三言兩語就把這個屎盆子給扣在了黑騰歸三的頭上。
小鬼子我孫有福惹不起,可是你賈貴也惹不起。
有能耐,你找黑騰歸三這個鱉孫去。
此時此刻。
在孫有福心中,黑騰歸三就是最好的頂雷人選。
吞咽了一口唾沫的孫有福,朝著賈貴微微的躬了躬身子,“賈隊長,這件事它可怨不得我孫有福。”
“不怨你怨誰?難不成怨黑騰太君啊。”
“賈隊長,就得怨黑騰太君,您想想,黑騰太君要是不出現,也就不會逼著你還我們鼎香樓飯錢了,這可是黑騰太君上任以來的愛民如子活動。”
“愛民如子,就他M的抽我賈貴大嘴巴子啊,合著我不是黑騰太君的兒子啊。”賈貴嘶了一下。
說話的工夫,不小心扯到了臉上的傷口。
還真疼。
“賈隊長,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反倒是壞。”孫有福真能給賈貴挨揍尋這個理由,都把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反倒是壞這句諺語給搬了出來。
賈貴手指頭指了指孫有福,動了動嘴皮子,十多秒后,總算憋出了這么一句話,“孫有福,你說的還真是對,你也不想想,黑騰太君是誰啊,那可是安丘城現如今最大的夜壺,也就是看得起我賈貴,才打了我賈貴大嘴巴子。”
“就是,一般人黑騰太君都不打。”用手捂著挨打左臉頰的老九,還在給自己臉上貼著金,“就像你們這些人,求著黑騰太君揍你們,黑騰太君都還不稀罕搭理你們,也就我們這些有頭有臉的人,才能獲得黑騰太君的這種。”
恍然間。
有些詞乏的老九,不曉得用什么樣子的詞匯描述自己的挨打了,便吭哧在了那里,好半天吭哧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后來還是孫有福,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幫襯了老九一下,琢磨了一個優待的詞匯出來。
“對對對,是優待,只有我們這些有頭有臉的狗漢奸,才能獲得黑騰太君抽大嘴巴子的優待,隊長,您說對不對?”
“對是對,可是我這個臉為什么疼啊?生疼生疼的。”賈貴捂著挨打的右臉頰,倒吸了一口涼氣。
為什么疼?
你心里沒有點筆數嘛。
挨了小鬼子的大嘴巴子,臉能不疼嘛。
得疼。
還的大疼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