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齊老太太這般說法,夏學禮臉色閃過一陣無奈,他還不至于跟一個糊涂的老太太一般見識。
這是夏學禮明面上得說法。
暗地里的說法,是夏學禮不敢跟齊老太太橫。
糊涂是一方面。
實力是另一方面。
齊老太太的干兒子,安丘警備隊隊長黃金標不提。
單說齊老太太的女兒,鼎香樓掌柜孫有福的小師妹齊翠芬,就不是夏學禮一個人所能相抗衡的。
論實力。
論關系。
論背景。
一百個夏學禮,錯錯錯,是一千個夏學禮綁一塊也不是人家一個齊翠芬的對手。
莫要忘記了。
齊翠芬還有另一個名字。
櫻木枝子。
就是安丘最高司令官野尻正川和黑騰歸三見了齊翠芬,也得給幾分面子。
算了。
惹不起,我躲得起。
夏學禮想要當這個鴕鳥,只不過齊老太太明顯不想這么輕易繞過夏學禮。
見一干眾人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孫有福的肩膀,道:“寶祿啊,你沒結婚,認個干兒子多好,老來老去也好有個人給你養老送終啊。”
“師娘,我有福,寶祿在后院。”
“啥玩意,他還嫌棄你?”
“師娘。”孫有福跺了跺腳。
糊涂的齊老太太,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降服的。
東一頭,西一棒子。
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面。
怨不得孫有福氣的直跺腳,這時候就是換燕雙鷹來,他也得抓瞎。
“我認出你了。”齊老太太繞過孫有福,指著夏學禮。
“老太太不糊涂了。”夏學禮真不放過任何一刻顯擺自己安丘司令官貼身翻譯官的風采,“他曉得我夏學禮是安丘第一城防司令官野尻正川的貼身翻譯官,所以一下子就不糊涂了。”
不糊涂。
是因為老太太沒有說后面的話語。
等后面的話語說出來,夏學禮就知道自己錯了。
“你是賈貴。”
夏學禮宛如晴天霹靂一般的呆在了原地,大張著能夠塞進去鴨蛋的嘴巴,瞪著可與杏比大小的眼珠子,呆呆的看著齊老太太。
合著在齊老太太眼中,他堂堂安丘第一司令官野尻正川的貼身翻譯官居然成了賈貴。
能一樣嘛。
賈貴那張臉。
自己這張臉。
可真的不一樣啊。
賈貴是臉先著地的,自己可是腳先落地的。
“我是賈貴?”夏學禮指著自己,“我怎么能是賈貴啊?”
“你承認啦。”齊老太太真會接話茬。
夏學禮體會到了孫有福剛才的心情,他的心哇涼哇涼的。
這話可是你齊老太太說的,不是我夏學禮說的啊。
“賈貴啊賈貴,你見天的在我們鼎香樓吃飯還不給錢,我打死你個狗日的。”齊老太太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做夢都想與八國聯軍較量,抬手給了夏學禮一個大嘴巴子,還是那種十分用力的大嘴巴子。
猝不及防之下的夏學禮,就覺得自己的臉仿佛被東西給重重的碾過一般,臉一下子變成了紅彤彤的紅屁股,火燒火燎的疼。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旁邊的孫有福忙一把抱住了懵逼茫然的夏學禮。
這是拉偏架啊。
還真是。
孫有福都在用言語提醒著自己的師娘。
一個大嘴巴子是打,兩個大嘴巴子也是抽。
狗漢奸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