賒賬跟白吃沒有區別。
“你們這么說,我就放心了。”賈貴端起夏學禮給他倒滿的白酒,一揚脖子將其喝了一個干凈,隨即放下酒杯,用筷子指著盤子里面的那些菜,嫌棄道:“夏翻譯官,黃隊長,不是我說你們,你們請我吃飯,怎么也得有點菜啊。”
“這不是菜嘛。”掏錢請吃飯的夏學禮,指著那些就要被他們舔干凈的殘羹剩飯道:“有吃的就不錯了。”
“就是,白吃就不錯了。”
“這是菜?我還以為這是盤子那。”賈貴站起了身子,“與其我啃盤子,我還是到外面吃吧,別被盤子硌了我的大牙。”
賈貴橫。
黃金標和夏學禮就軟。
誰讓夏學禮和黃金標有求與賈貴。
沒招啊。
“夏翻譯,你去外面跟孫有福招呼一聲,給賈隊長要個爆炒驢腸。”
“你掏錢。”夏學禮指著黃金標道。
“我掏錢,你付賬。”
“這還差不多。”賈貴嚷嚷了一嗓子,將驢肉火燒塞在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這味道。
還真的別具一格。
跟老百姓吃的還真的不一樣。
“賈隊長,有件事要跟你說。”從外面端著兩盤菜的夏學禮,剛剛進門便朝著賈貴言語了一聲。
賈貴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氣呼呼道:“夏翻譯,你不會在我賈貴吃了你的飯之后讓我賈貴掏錢吧,我告訴你夏翻譯,沒門,這都吃了一半了,你找我要錢。”
夏學禮將手中的菜往桌子上一放,道:“賈隊長,我夏學禮是那樣的人嗎,你放心,說了不讓你掏錢就不用你掏錢。”
“那我放心了,夏翻譯你真夠意思,一下子要了兩盤菜。”賈貴呵呵了一句。
“我從旁人那里搶的。”夏學禮解釋了菜的來源,隨即朝著黃金標眨巴了一下眼睛。
信號。
兩個人事先商量好的信號。
“賈隊長,飯錢不用你掏,但是有個事情,當哥哥的想要征求一下你的這個意思,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不提了。”收到夏學禮打來信號的黃金標,笑呵呵的張口道。
萬沒有想到。
賈貴給了他一個二比零。
嘴巴一張,甩鍋道:“黃隊長,就沖咱們兩個人的關系,扯那么遠干嘛,這個菜我能讓你白要嘛。”
黃金標張嘴就要說。
第一個字還在口腔當中醞釀,且沒有來得及往出說的時候,賈貴徑直拒絕了黃金標的要求。
“還是別說了。”
話罷。
賈貴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心生,投入到了風卷殘云吞吃飯菜這件偉大事情上面,中間還時不時的喝點酒。
黃金標看看夏學禮。
夏學禮瞅瞅黃金標。
得說啊。
不說不是白請賈貴吃飯嘛。
“賈隊長,我就是想問問你,昨天晚上十點多,黑騰太君干嘛抽你大嘴巴子啊。”
賈貴愣在了當場,夾著筷子上面的驢肉也滑落到了盤子里。
挨打這事挺隱秘的。
黃金標和夏學禮怎么知道了?
不能承認。
得否認。
“黃隊長,夏翻譯,這事情肯定是你們鬧錯了,我賈貴身為黑騰太君手下的偵緝隊隊長,什么時候挨過這個大嘴巴子啊。”轉折出現,賈貴微微頓了頓,“當然了,咱們這些人不挨太君的打就算不得這個狗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