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大廳傳來了孫有福搭茬賈貴的聲音。
“哎呦喂,賈隊長,您怎么又來了?”
“怎么的?”賈貴看了看鼎香樓里面的那些人,“我賈貴不能來鼎香樓嘛?”
“也不是說您不能來,我是說您身為偵緝隊隊長,每天有很多要緊的大事情要忙,別總是在我們鼎香樓晃蕩。”
孫有福壓低了聲音,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吐槽道:“害的我們鼎香樓都成了漢奸窩。”
賈貴裝了一個沒有聽到,手中折扇合在一起,指了指孫有福,“孫掌柜,別說,我賈貴還就這會有點時間。”
“那您好好的坐著,我去趟茅房。”
賈貴不高興了。
他就是在故意找茬。
冷哼了一聲。
三角眼睛瞅著孫有福。
語調拉長道:“孫掌柜,怎么個意思,我賈貴剛剛進來你就要上茅房,我知道我這張臉長得丑,可也不至于嚇得你拉屎啊。”
“賈隊長,您誤會了,我們掌柜拉肚子,您沒來鼎香樓之前就去了好幾天茅房,可不是針對您賈隊長。”張世豪打著圓場,且借機刺激著賈貴,“賈隊長,您好好的坐著,外面的事情您千萬別管。”
得把賈貴給刺激到大街上,亦或者借著刺激賈貴的機會,將告示懸賞老馬戶的事情說給賈貴聽。
千萬不要認為賈貴會主動看那些告示。
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發生。
你讓一個文盲看告示,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件事要主動說給賈貴聽,在借著賈貴的嘴巴告訴黑騰歸三。
本來要去茅房躲賈貴的孫有福,聽聞張世豪這么說,就曉得張世豪在戲耍賈貴,當下沒有了去茅房的興趣。
順著張世豪的話茬子說了一句。
“對對對,賈隊長你好好的坐著,千萬不要去外面大街上瞎逛。”
“大街上有危險?”賈貴反問了一句,告示的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開完會就直奔了鼎香樓,一路上什么都沒有顧得上看。
“危險不危險我不知情,可我知道您賈隊長要發財。”張世豪將話題扯到了告示上面。
“發財?”賈貴看著張世豪,面上表露出一色糊涂,可心里卻在泛著嘀咕。
張世豪不會無緣無故的瞎說。
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發什么財啊,我也抓不住燕雙鷹。”
“賈隊長,燕雙鷹抓不住,可是您能抓住老馬戶啊。”
“老馬戶?”賈貴皺了皺眉頭。
“賈隊長,您還不知道啊,告示上面說了,抓住老馬戶者賞現大洋兩千塊,提供線索讓皇軍抓住老馬戶者,賞金五百塊現大洋。”張世豪將手中的告示展現在賈貴面前。
“誰的告示啊?”賈貴指著告示詢問道。
“給老馬戶的告示。”
“我他M的知道是給老馬戶的告示,我是說這個告示是被弄出來的啊。”
“賈隊長,是野尻太君。”
“野尻太君,怎么不是黑騰太君啊。”
“賈隊長,這上面寫著野尻太君。”張世豪指著告示上面的某個字跡道。
“別給我指,我不認字。”
“那我給你念念。”孫有福唯恐不亂,火上澆油道:“告安丘全體軍民們,茲有8鹿潛伏者,代號老馬戶,年齡不詳,性別不詳,高矮不詳,就算不詳你也得詳,皇軍本著人道主義情懷,不愿多造殺戮,現對老馬戶提出如下懸賞,抓住老馬戶者,賞現大洋兩千塊,提供老馬戶線索者,賞大洋五百塊。”
“就這些?”
“后面還有,老馬戶,你沒有任何的出路,只有投降皇軍一條路可走,你投降皇軍,皇軍保證既往不咎,給委以重任。”
“我說的不是這些。”賈貴道:“我的意思,就沒有別的賞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