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見周半仙計策之深厚。
反之。
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面出現。
大牢外是一種態勢。
大牢內則是另一種態勢。
賈貴還真的沒有欺騙周半仙,整個偵緝隊大牢里面就關押了葛大妮一個人。
在那道身影映入自己眼眶的時候,周半仙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半空中,他本能性的認為葛大妮受到了刑罰。
嘴巴一張,剛要說點什么。
就看到葛大妮將手指頭放在了自己嘴邊,朝著周半仙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這也怨不得周半仙,主要是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在根據地。
周半仙與葛大妮做的是兩種行當。
葛大妮算是情報人員出身,當過交通員,傳遞過情報。
周半仙是半吊子舊社會文人出身,被石青山收編后,在根據地做小學教員之類的營生,這一次要不是事出突然,再加上需要周半仙給賈貴算卦這么一檔子事,組織也不會派出周半仙。
“此地果為兇險之地。”故意提及了一聲的周半仙,朝著葛大妮點了點頭,他眼睛微微一瞇縫,便看到了葛大妮用手寫在地面上面的字跡。
隔墻有耳。
內有竊聽。
小心為上。
前面兩句,葛大妮沒有證據,她一個人瞎琢磨出來的。
不管什么時候,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誤的。
周半仙二次點了點頭,他索性邁步走到了葛大妮的跟前,先打量了一下葛大妮,見葛大妮沒有外傷,心神一下子放松了。
兩個人在根據地見過面,也聊過天,算是半個熟悉人。葛大妮認識周半仙,周半仙認識葛大妮,不存在不認識或者對方是假冒之類的可能。
“組織派我來配合你今次行動,你有什么計劃,可以跟我說,對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用言語嚇唬了一頓賈貴,賈貴問我需要不需要把你給放出去,我來之前,石隊長跟我說了,一切行動聽你指揮,你想走還是想留,你拿個章程出來,我一會兒借著算卦的名頭告訴賈貴。”周半仙說話的時候,還故意把一個旱煙袋晾在了葛大妮面前。
這個旱煙袋是葛大妮送給石青山的禮物。
石青山將旱煙袋交到周半仙的手上,估摸著是想通過這個旱煙袋來證明周半仙的身份,繼而讓葛大妮放心。
其實周半仙根本不用亮這個旱煙袋。
在周半仙進入偵緝隊大牢的那一刻,眼尖的葛大妮就一眼看到了這個她送給石青山的禮物,才會做出噓聲,且寫字警告提醒周半仙的事情來。
“我還不能走,我得委屈自己幾天,當幾天賈貴的夫人,我的身份被人識破了,那個人叫做廖三,是警備隊的一個小隊長,昨天要不是賈貴出頭,我還真的沒法收場。”
“這么說賈貴糊里糊涂的幫了我們一個幫。”
“算是吧。”葛大妮笑了笑,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給了周半仙,“在被廖不是人識破身份后,我靈機一動的想了這么一招,借著賈貴夫人的名頭潛伏安丘,完成組織的任務,還能想辦法挑撥賈貴與廖不是人的關系,我推測廖不是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將你的事情坐實了,且讓賈貴無法碰你分毫,一會兒的話,我會將賈貴喊進來,告訴他推算結果如何,到時候你還的……。”周半仙細細的將自己的心中想法說了一遍,這個計劃在周半仙來安丘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
隨著他的聲音,葛大妮懸在半空的心勉強算是落了地。
她借著賈貴媳婦潛伏安丘的計劃是不錯,可是里面有個小小的危險因素。
即賈貴。
現在聽聞周半仙這么一說,這個危險因素短時間內不會被引爆,她個人的安全算是得到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