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這是警備隊在朝著咱們下家伙啊,兄弟們,給我打。”老九一下子來了精神頭,膽子也大了起來,不是8鹿就好,不是游擊隊就行。
就跟警備隊不敢朝著8鹿和游擊隊開槍,但卻敢朝著偵緝隊下家伙一樣,老九他們這些人也都來了勁,不用賈貴叮囑,一個個的把槍亮了出來,朝著城墻上面的警備隊等人就是一頓開火。
噼里啪啦的槍聲,立馬又在安丘城門附近給響了起來。
身在鼎香樓正欲跟張世豪商談閑聊的黑騰歸三,依然沒有了試探張世豪真偽的興趣。
沒聽到安丘城門都開始打槍了嘛。
錯以為8鹿攻打城門。
黑騰歸三扭身飛出鼎香樓雅間,撒丫子的就要朝著城門的方向跑。
他忘記了。
自己穿的是長衫,還是不怎么合身的長衫。
在沖出鼎香樓雅間的時候,右腳不小心踩在了這個長衫一角上面,使得黑騰歸三身上的長衫頓時成了這個攔路虎,令黑騰歸三整個人大爬在了地上,鼻子還給磕在了這個地上,鼻血流的,都沒法形容了。
“黑騰太君,您小心點,別到時候子彈沒有將您打著,您反倒將自己給摔壞了。”膽小怕小鬼子的孫有福,用自己的言語方式表達著對小鬼子快點早死的那種期望。
“我的著急,8鹿攻打安丘城,我身為安丘。”后面的話黑騰歸三沒好意思往出說,他就是一個二把手,主要負責情報工作,城防工作那是人家野尻正川的差事,二把手怎么可以在一把手還健在的情況下,躍線的去指揮相關工作。
這是大忌。
關鍵野尻正川也不讓啊。
著急還的跟黑騰歸三鬧騰。
大敵當前的狀況下,一把手和二把手頂牛。
哎。
“我要去看看情況。”
“黑騰太君,您要去可得趕緊去,去晚了估摸著偵緝隊都被警備隊給打死了。”手里拎著菜籃子的全福,邁步進鼎香樓的時候,趁著黑騰歸三的話茬子說了一句。
“全福,什么警備隊打死偵緝隊,那是8鹿打偵緝隊和警備隊。”
“沒有8鹿,也不是8鹿攻打安丘城,是黃隊長的警備隊和賈隊長的偵緝隊在城門**起了火。”全福用空著沒有拎菜籃子的左手把黑騰歸三給攙扶了起來。
這時候回過味的黑騰歸三,沒顧得上用手擦拭臉上的鼻血,反而將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了全福說的那幾句話上面。
警備隊與偵緝隊交火。
去晚了偵緝隊就被警備隊給打死了。
“全福先生,你說交火的是警備隊和偵緝隊?不是8鹿和皇軍在交火?”
“黑騰太君,剛才您進來的時候我不是剛好奉我們掌柜的話去城門那買菜嘛,我剛剛走到城門口附件,就見黃隊長帶著夏翻譯和郭排長將城門給封閉起來,緊接著賈隊長在城外喊話,說他們完成了什么任務,讓黃隊長他們打開城門,再然后我就聽到這個機槍準備的聲音,后面就是打槍。”全福把手中的空菜籃子舉了起來,“我沒招了,只能回來找我們掌柜。”
“找我干嘛。”
“我沒法出去買菜了。”
黑騰歸三沒有理會全福和孫有福的一唱一和,在全福描述完事情的經過后,黑騰歸三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不是偵緝隊無能。
是警備隊在借題發揮。
他手下的偵緝隊完成了野尻正川手下警備隊連續數次都沒有完成的送糧食任務,某些人心里變得不平衡起來,想要借著警備隊的手教訓教訓自己。
野尻正川。
你真夠可以的。
你這頭蠢豬。
黑騰歸三沒有把這件事往黃金標和夏學禮身上琢磨,而是腦洞大開的將野尻正川與這件事聯系到了一起,他認為黃金標和夏學禮沒有這么大的膽量去做這件事,警備隊交火偵緝隊,還打死了偵緝隊好幾個人,這屬于嘩變,是要掉腦袋的大事情,一定是野尻正川在背后主使搗鬼。
得虧黃金標和夏學禮不在跟前,否則兩個人非偷笑不可。
事實上。
黃金標和夏學禮兩人在聽到黑騰歸三質問野尻正川話語的時候,心里懸掛的石頭一瞬間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