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賈貴。
隨著那件來之電臺的部件零件的出現,賈貴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變化。
狗漢奸還是狗漢奸,但卻多了一絲審視的味道。
一個當了七年偵緝隊隊長,一件事情沒有替小鬼子辦成功的偵緝隊隊長,他真的就是一個狗漢奸嘛。
燕雙鷹看了看葛大妮。
葛大妮也看了看燕雙鷹。
如果真是這么一個情況,那么賈貴就不是一個純粹的狗漢奸,他是一個背著狗漢奸罵名戰斗在小鬼子內部的有良知的人。
用有良知三個字概述賈貴,是他們不曉得賈貴是自己人,還是國字頭那邊的人。
不過很肯定。
賈貴沒有人們表面看上去那么傻缺,那么糊涂。
做事情賈貴還是極有一套本事的。
這一點從他當了七年偵緝隊隊長,一件事沒有做成功,卻依舊獲取了黑騰歸三信任,繼續當偵緝隊隊長一事看的出來。
沒有兩把刷子,賈貴能把黑騰歸三耍的團團轉嘛。
不會。
所以賈貴還有待肯定。
“賈貴這個人,你還的多上點心,我現在突然感覺到這個人不簡單。”
葛大妮沒有說話,而是朝著燕雙鷹點了點頭。
莫說燕雙鷹,就是她葛大妮這時候也覺得賈貴有些不正常了,最起碼沒有人們說的那樣不堪,什么糊涂,什么貪吃怕死等等之類。
這些罵名在葛大妮眼中未嘗不是賈貴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
諸如此類的罵名,對于潛伏者來說,無疑是最佳的保護自己,且令自己便于行事的砝碼手段。
要是可以。
她葛大妮也情愿背上這些罵名。
有些事情總需要人去做。
就讓她葛大妮來吧。
“燕隊長懷疑賈貴有可能是潛伏者?”
燕雙鷹點了點頭。
從面前的電臺部件來推測,賈貴極有可能也是一個潛伏者。
為什么這么肯定是賈貴,而不是其他人。
是因為這件屋子他就是賈貴的屋子。
這就是理由。
簡單粗暴。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這個怎么辦?”葛大妮指了指電臺部件。
意思很簡單。
拿走不拿走?
不拿走可惜了,組織缺少這樣的部件,拿走就能挽救一部電臺。不過拿走電臺部件有可能引起賈貴猜疑,上演打草驚蛇的戲碼。
“我拿走了。”燕雙鷹將其部件用絲布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他就是要打草驚蛇的震一震賈貴。
人不動不會顯行。
只有動起來,才會有可能露出潛藏在暗處的那只馬腳。
燕雙鷹明知道他拿走電臺部件,會引起賈貴猜疑,卻依舊堅持拿走部件,便是基于這方面的考慮,他要給賈貴一種警覺性,一種自己有可能暴露的警覺性。
對于一個潛伏者來講,他們的身份是絕密的,一旦暴露或者存在暴露的可能性,潛伏者出于自己人身安全的考慮和對組織的負責,定會想辦法與上級首長或者單線聯絡員接觸,商談具體的退路,是走,還是留。
如此。
燕雙鷹就可以順藤摸瓜的找到賈貴背后的人,得出賈貴是隸屬于國字頭,還是隸屬于共字派。
不管是國字頭,還是共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