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楊寶祿。
比傻子還傻子。
火燒眉毛,眼瞅著就要殤命了,他還叉腰站站在那里擺這個架勢。
“寶祿。”孫有福尖銳的聲音響起,“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杵在那里不動彈,是不是想把咱們鼎香樓這些人全部害死你才甘心,我死了,師娘死了,全福死了,鼎香樓的招牌砸了,你就順心了是不是?”
“師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是8鹿,裝什么8鹿,看看把賈隊長給嚇得,上次人家石青山來鼎香樓找咱們的時候,怎么說的你,讓你不要在借著酒勁說自己是8鹿,你這樣會壞了人家的名聲。”
“我這不是著急嘛。”
“著急你也不能說自己是8鹿啊,這是安丘,有賈隊長在,你說自己是8鹿,不是找死嘛,鼎香樓也得跟著你玩完。”
“師哥,我錯了。”
“跟我說錯有什么用,你得跟賈隊長說。”
“賈隊長,對不起,我楊寶祿錯了,我給你賠不是了。”
“一個不是就完了?黑騰太君說了,抓住一個8鹿給一百現大洋。”
“咱們沒有現大洋,咱們有這個驢肉火燒。”張世豪拎著幾套用紙包起來的驢肉火燒,將其放在了賈貴的手中,“賈隊長,您消消氣,寶祿也是無心之舉,您想想,就寶祿這種人,見人就說自己是8鹿,他能是8鹿嘛,人家8鹿有他這樣的人不是早被賈隊長給抓了嘛。”
“別說,你說的還有點道理,可是你給我驢肉火燒干嘛,我剛剛吃飽,總不能在吃吧。”
“賈隊長,這個可不是給您準備的,這是貴夫人準備的,天都黑了,貴夫人怎么也得吃晚飯吧。”
“我不認識姓貴的夫人啊。”
“賈隊長,我說的是您媳婦,您怎么也得給自己媳婦帶點驢肉火燒吧。”
“我啥時候有媳婦了,我他M的還光棍。”
“賈隊長,您昨天晚上娶得媳婦,就在我們鼎香樓。”
賈貴皺著眉頭,看著張世豪,“我娶媳婦了?”
“您娶媳婦了,黑騰太君都來了。”
“哎呦,不說我還忘記了,我這就走。”賈貴拎著驢肉火燒直奔了自己的家,路上的時候,賈貴還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驢肉火燒。
對于張世豪給葛大妮送驢肉火燒這件事,賈貴表示十分懷疑。
在白翻譯跟張世豪接頭后,張世豪就把驢肉火燒給包好了,這驢肉火燒里面未嘗就沒有這個文章。
算了。
自己當個不知道就好。
嘴里哼著小曲的賈貴,緩步朝著自家走去,身后的鼎香樓,不管了。
“寶祿,寶祿,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想把我們這些人全部給害死呀,今天得虧那是賈貴,被刀子用幾套驢肉火燒給打發走了,要是來的人是白翻譯或者黃金標,你那番話會把我們鼎香樓這些人全部害死,這是賈貴沒有吹響哨子,要是吹響了哨子,小鬼子來了怎么辦?我死了不要緊,師娘死了我到了地下怎么跟師傅交代?鼎香樓的這塊牌子還要不要了?”
“我不是看賈貴躲在桌子下面不出來著急嘛。”
“著急也不能說自己是8鹿呀,看看把賈貴給嚇得,幸虧我用驢肉火燒給打發走了。”
“刀子,你還有理了?”孫有福轉頭說教起了張世豪,“今天賈貴他們吃的這頓飯,一分錢沒有掙到,還搭了幾套驢肉火燒,對了,你給賈貴拿了幾套驢肉火燒?”
“三套。”
“你可真舍得給,三套火燒,要了我的親命了,葛大妮那個妮子一套驢肉火燒就夠了,跟著賈貴能餓著。”
“掌柜的,您這就不知道了吧,葛大妮吃慣了驢肉火燒,一準得經常來吃,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找她要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