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賈貴順眼了很多。
一個頂著狗漢奸罵名戰斗在小鬼子內部的人,不管是自己的敵人,還是自己的同志,都是值得葛大妮敬佩的人。
小鬼子面前。
要齊心協力一起打小鬼子。
“不是驢肉火燒里面放了瀉藥,是我水土不服。”葛大妮為鼎香樓開脫了一下,急匆匆的走向了茅房。
是借口,卻也的付諸行動,要不就得露餡。
注視著去茅房葛大妮的身影,一絲陰謀得逞的詭笑,在賈貴臉上浮現。
剛才拿手電筒出來,明著是關心葛大妮的身體,但內在的含義是看看窗戶下面的土地。
那上面有東西。
剛才抓著手電從里面出來的時候,賈貴看似有意無意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手電,也就是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布設在窗戶外面的東西外形發生了變化。
故推測剛才葛大妮站在了窗戶外面,且將自己表演的一切全部看在了眼中,在回到屋內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東西,隨即編了一個去茅房的借口。
可以這么說。
兩個人都在相互算計著對方。
賈貴沒有回到屋內,就那么等在了原地,窗戶外面的那些東西還需要賈貴收尾,萬一讓葛大妮看到了繼而懷疑賈貴是在跟她演戲那就麻煩了。
做戲得做全套。
賈貴不給葛大妮任何機會,懷疑自己故意跟她演戲的機會。
“你怎么還站在這里?”茅房里面待了一會兒的葛大妮,見賈貴就站在外面,便曉得自己不能做某些事情了。
她跟賈貴算是想到了一起。
都想收尾。
賈貴是不想讓葛大妮看出他故意演戲給葛大妮看,而葛大妮卻又不想把自己剛才觀察賈貴的那一幕給留下線索痕跡。
“我就是看看你,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那就好,我睡覺了,你也早點睡,明天一早還的去黑騰太君那里當差,這一天天忙的,頭大。”
次日。
一晚上沒睡,或者睡了但卻沒有睡著的葛大妮,推門出去的時候,發現天已經大亮,賈貴已經不在了院內。
活動了一下自己手腳,不曉得為什么,葛大妮越發的對賈貴所在的那間東屋泛起了興趣。
想了片刻。
從屋內端起一盆水,又抓了一塊抹布,邁步走向了賈貴所在的東屋。
是騾子是馬。
你的拉出來溜溜。
是人是鬼。
自己得進去看看。
也不怕賈貴回來跟自己翻臉,自己是賈貴名義上的媳婦,既然是媳婦,那么幫著收拾屋子,打掃衛生之類的事情統統算是分內之事。
這就是賈貴夫人的便利,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賈貴屋內一探究竟,賈貴還不能跟葛大妮翻臉。
人走到東屋門口的時候,葛大妮的眼睛先看了看窗戶外的地面,見上面放著幾塊不成規則的磚頭,沒有自己遺留下的那個痕跡,當下將心給收了回來。
葛大妮昨天晚上一晚上沒有睡著,一方面是考慮賈貴的事情,一方面是擔心自己在窗戶外面留下了痕跡線索,引得賈貴懷疑。
她與賈貴的關系,分明就是那種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的關系。
明面的人是賈貴,暗地里的人是葛大妮。
葛大妮只有處在暗中,且不被賈貴發現她的身份,才能更好的做某些事情,比如打探小鬼子的情報,再比如試探賈貴是鬼是人。
經過昨天晚上那件事,葛大妮認為賈貴有可能是鬼,也有可能是人,便自作主張的給自己增加了一個額外任務,她把打探賈貴的任務也給接了下來。
現在葛大妮的做的事情,就是在打探賈貴的真偽,她把自己的目光從窗戶移到了東屋木門上面。
目光觸及木門的時候,葛大妮眼睛中的瞳孔被無限放大了。
不是死人的那種放大,是一種屬于震驚的極度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