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騰歸三這一嗓子嚇了一跳的賈貴,腳步微微后撤了一下,道:“我這不是想著怎么回答黑騰太君的問話嘛,是這么一個情況,我們把糧食送到炮樓后,又待了一會兒工夫,然后趕著大車往回走。”
“對了,大車那里去了?”黑騰歸三又有了問題,賈貴他們人回來了,可是跟賈貴他們一起出去的大車沒有回來。
這得交代一個去處呀。
“黑騰太君,您別急,我這就說大車那里去了,我們趕著大車往回走,走啊,走啊,走啊,就走到了王家洼。”
“隊長,您沒有走,您坐馬車上了。”
“我這不是坐在馬車上面觀察情況嘛。”賈貴張口就是一句瞎話,“我們走到王家洼,就感覺有些不對頭,好像有8鹿在打槍,不曉得誰喊了一嗓子,說8鹿來了,我們撒丫子的就跑,就沒顧上管大車。”
“這么說大車丟了?”
“也沒丟吧,人家8鹿牽走了。”
黑騰歸三都想給賈貴一個大耳光,大車落在8鹿手中跟丟了有什么區別?
十幾輛大車,就是十幾匹牲口。
黑騰歸三不是心疼大車,是心疼那些牲口,這些牲口必要的時候都可以轉換成食物。
“你們在王家洼遇到了8鹿?”黑騰歸三邁步走到地圖跟前,找到了王家洼這個地方,以地形而論,王家洼算是一個險地,換成他黑騰歸三處在8鹿的角度看待全局,也會在王家洼這個地方設伏。
“8鹿有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聽打槍的聲音,總的有六七個吧。”
黑騰歸三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
六七個疑似8鹿的人,把六七十個偵緝隊打的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雙方人數為十比一。
“黑騰太君,您先別抽,我本來想跟他們打來著,可是老六說得對,他說留著這個柴火不怕沒有山在。”
“隊長,我說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跟咱們打不打8鹿它可沒有關系呀。”
黑騰歸三的手還是沒有落在賈貴的臉頰上。
有句話賈貴說得對,就算他們丟了五十多條槍,兩千多發子彈,十幾輛大車,可好賴還是有功的。
最起碼解決了狗尾頭炮樓的困境。
將心而論。
賈貴這趟差事,完成的還算是不錯,只不過沒有能錦上添花,卻也可以讓黑騰歸三朝著保定鬼子交差,同時狠狠的踩了一腳野尻正川。
這一點。
從黑騰歸三打電話給保定鬼子時,其臉上泛起的笑容就可以分析得出。
黑騰歸三這是在保定鬼子面前大大的出了彩。
一喜一憂。
黑騰歸三喜,野尻正川憂,而且這個憂愁還是黑騰歸三歡喜的基礎,所以野尻正川心情極其的不高興,再然后黃金標就坐蠟了。
源于野尻正川的不高興,白翻譯又在中間胡亂的翻譯轉述,害的黃金標屁事沒做,光挨打了。
“啪。”
“白翻譯,你他N的怎么翻譯的。”
“啪。”
“白翻譯,你他M的還瞎說。”
“啪。”
“白爺爺,求求你做個好狗漢奸吧。”
“啪。”
“白爺爺,我錯了。”
黃金標說一句,野尻正川抽他一個大嘴巴子,四個大嘴巴子抽下去,黃金標嘴角都要破皮了。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