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媽打兒子,天經地義。”
還真是天經地義,言語中,老太太又給了黃金標兩個大嘴巴子,一來一去就是六個,也讓黃金標微微平復的心立馬沸騰了起來。
干媽打干兒子,也不能這么打呀。
一而再,再而三。
我跟你們沒完。
“孫有福,給我松開?”
“松開你可以,但是不能跟老太太動粗。”
“憑什么不能動。”’
“因為有我齊翠芬在,你就不能動。”
“齊翠芬?”黃金標扭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見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女子一臉寒霜的站在門口,后面還跟著好幾個穿著小鬼子衣服的浪人。
齊翠芬那是什么身份?
莫說黃金標,就是保定的大官鬼子也得給三分面子。
當下氣勢一軟。
喃喃了一聲。
“翠芬妹子,你怎么回來了?”
齊翠芬邁步進入,看著大廳的一干眾人,冷笑了一聲,“我姓齊,鼎香樓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來?我要是不回來,也不會看到你黃隊長這么耀武揚威的一面啊,是不是要將我鼎香樓拆了呀?”
語氣森森的質問之言,給了黃金標十二分壓力。
莫看他是安丘警備隊隊長。
關鍵要看跟什么人比較。
就像眼前的齊翠芬,就不是黃金標所能抗衡的人。
黃金標也是無奈。
我挨你媽媽打的時候,你齊翠芬沒有看到,我被你媽媽打了六個大嘴巴子,你齊翠芬沒有看到,合著我想要跟你媽媽理論理論,你好巧不巧的看到了,還要給我黃金標難堪,要不是我黃金標得罪不起你,我真想一槍把你給蹦了。
“翠芬妹子,誤會,誤會,你是老太太的女兒,我老太太的干兒子,咱們是一家人。”
“那你亮槍干什么呀?”
“你說這個,這不是想要讓我干媽看看手槍是什么樣子的,孫有福非攔著不讓,所以翠芬妹子誤會了。”黃金標也是急中生智,愣是編了這么一個瞎話出來。
別說。
瞎話編的還挺有水平的。
“行啦,算了,不跟你計較了。”齊翠芬將目光望向了齊老太太,一年多時間沒見,老太太似乎愈發蒼老了不少,尤其她的頭發,幾乎全部要都變白了。
一聲女兒呼喊媽媽的聲音,從齊翠芬嘴里飛出,“媽。”
“你誰呀?”
“我翠芬,你女兒,齊翠芬。”
飽含深情的一句媽的呼喚,沒有等來老太太的擁抱,反而等來了老太太的拐棍,老太太揮舞起手中的拐棍,朝著齊翠芬打去。
眼疾手快的孫有福,第一時間拿住了拐棍,扭頭朝著齊翠芬道:“翠芬,老太太糊涂了,認不清人了。”
“不會吧。”齊翠芬驚訝了一聲。
“有什么不會的?太會了。”黃金標還拍著齊翠芬的馬屁,用手指著自己臉頰上面的五指印記痕跡,道:“我剛才挨了咱媽六個大嘴巴子,齊翠芬妹子,咱媽糊涂歸糊涂,可是這個手勁一點不含有,抽的我臉蛋子生疼,那手感,就跟野尻太君抽我大嘴巴子是一個手感。”
仿佛為了印證黃金標的話,被孫有福抓住拐棍的齊老太太,朝著齊翠芬道:“我打死你這個小狐貍精,讓你年紀輕輕不學好,天天勾引人。”
“媽,我是翠芬。”
“你就是賈貴,好哇,我說有福要娶賈貴,寶祿要賈貴當他媳婦,全福也喜歡上了賈貴,黃金標也愛上了賈貴,合著你這個小狐貍精就是賈貴,我打死你這個小狐貍精,讓你在勾引人。”
“媽,我不是賈貴。”
“翠芬,跑吧,老太太不認識人。”
“怎么回事?”
“老太太糊涂了,逢人就說人家要娶賈貴,在不說賈貴勾引人家,剛才還說我們要娶賈貴。”
“這里跟賈貴有什么關系?”
“一點關系沒有,就是老太太糊涂了。”
“算了,我回屋了,一會兒給我送套驢肉火燒。”齊翠芬扭頭就走,不能在待下去了。
“行行行,我一會兒先讓張世豪給賈貴媳婦送,順便給你捎過去。”